蝴蝶效应说,初始条件下微小的变化能带动整个系统的长期的巨大的连锁反应。因着甄嬛突然获罪,书中原本的某些情节再没有出现,譬如玄凌不曾赐下蜀锦玉鞋,譬如方淳意虽然承宠晋封为从五品良媛,却不再是甄嬛的举荐,而是皇后的手笔。
大年初一,辛苦保胎的苏白姬终于开始发作。其实那天早起,她便觉得身子不适。本想推了去颐宁宫的阖宫朝见,想想还是作罢。不管怎么说,在撷芳居生产不如在太后眼前生产来得安全。
于是,苏白姬前脚踏入颐宁宫,后脚便因阵痛瘫软在地。因为前夜刚下过一场雪,宫轿难行,她又不能自己走回去,太后亲自带人将她挪去了距此最近的永昌宫。
永昌宫是胡蕴蓉的住处,此时她尚未进宫,便一直空着。有时候,没有人才是最安全的。
苏白姬被安放在床上,意识朦胧间,除了疼痛,只剩周围人一声高过一声的“小主用力阿。”
后来,当苏白姬从沉睡中醒来时,原本高耸的腹部骤然变得平坦。她还看见,玄凌握着她的手,喜笑颜开:“白姬,你为朕诞下了一位帝姬,是个很漂亮的小姑娘。”
玄凌话音刚落,蕣房便领着奶妈抱着帝姬给苏白姬看。小丫头睡得很是香甜。
玄凌一壁逗弄帝姬,一壁对苏白姬道:“你将将生产,先住在这儿,明日再回撷芳居罢。至于帝姬,朕还没有想好由谁抚养。白姬,你怎么看?”
苏白姬没有露出一丝一毫的不高兴,反而是一副认真思考的模样:“臣妾觉得自然是冯淑仪娘娘比较好。”
玄凌挑了挑眉头,轻轻“哦”了一声。
苏白姬恍若未觉,继续道:“端妃娘娘久病,臣妾不好意思打扰。悫妃娘娘要照顾皇长子,华妃娘娘要协理六宫,都十分辛苦。论理,淑仪娘娘最合适。而且淑仪娘娘一向温柔恬静,帝姬若能得她教养,必然会出落成一个好姑娘。”
玄凌默默颔首,转而问道:“朕记得你不曾和冯淑仪有过来往,怎么知道她温柔恬静,还很是相信她的样子?”
“臣妾听说的阿。”明明只是道听途闻,苏白姬却说得理直气壮,尽显孩子气。
翌日,帝姬是由苏白姬亲自送去昀昭殿的。她把帝姬抱给冯淑仪,在对方感激的目光中缓缓下跪:“淑仪姐姐,苏白姬以苏家全族起誓,无论嫔妾今后怎样,帝姬永远是姐姐的女儿。在帝姬出嫁之前,她绝不会离开昀昭殿,离开淑仪姐姐。”
冯淑仪将帝姬放到奶妈怀中,亲自搀扶起苏白姬:“苏妹妹,你的担忧我都明白,你放心,我一定会尽我所能保帝姬平安。从今儿起,你便是我的亲妹妹。”
苏白姬明白,冯淑仪的意思是同意和她结盟。她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和冯淑仪双手交握。
她终于成功了,终于赶在甄嬛前面截下了冯若昭,归于己队。
帝姬满月那日,礼部拟订封号为庄文。另,玄凌下旨晋封苏白姬为从三品婕妤,冯淑仪晋封为正二品敬妃,抚育庄文帝姬。
第10章 生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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