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尔等刁民拿着刀在此做甚！见到本官还不全都跪下！”
军士中走出了一个留着八字胡身着官府的男子，男人出场就大喝一声。
这一喝一帮地痞泼皮包括张虎在内全都跪了下来，只是张虎的脸色非但不慌张，甚至还有那么些得意。
毕竟这位可是他的结拜兄弟。
小黑认出了那人，赶紧朝着陆绩耳边道：“公子！那位是白水县的师爷！蔡豹！是张虎那里的人！”
那陆绩的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起来，赶紧挥手让手下的人收起了刀。
虽然对方只是个县里的师爷，但再怎么样也是朝廷的官员。
把刀口对着朝廷命官那和谋反无异！
一帮人收起了刀，却还没有跪下。
蔡豹蹙眉：“让你们跪下你们没听到吗！是本官声音不够大？”
这下，一帮人才不情愿地跪了下来，看到陆绩都这样了，秦远也只能跟着跪下。
蔡豹看到众人顺从，这才满意地哼了一声，然后挺直腰板，朝着秦远等人扫了一眼：“本官听闻你们这儿有贼徒贩卖私盐！特带人来捉拿！”
说完给张虎使了个眼色。
张虎会意，上前就指着秦远道：“没错大人！就是这个叫秦远的贩卖私盐！”
蔡豹也是毫不犹豫，配合开演：“竟有此事？你可有证据？”
张虎一笑，从口袋里掏出那一小包精盐，倒在了手上：“这是物证！人证我也有！”
说完给几个手下使了个眼色。
几个泼皮赶紧上前道：“是的大人！我们亲眼所见这家伙炼、贩私盐！”
蔡豹则微微一笑：“人证物证俱在！来人，把他们给我拿下！”
一挥手，一伙军士就要上前抓人。
这一幕，差点没给秦远看傻眼。
这一段操作简直太丝滑太熟练了！
陆绩赶紧伸手阻挡：“等等！大人！我是鸿远商会的三公子陆绩！我手底下有朝廷特许的盐号！我们没碰过私盐！”
蔡豹倒也没什么太大反应，张二麻去给他报信的时候就已经把情况全都给说明了，包括鸿远商会的人也牵扯进来了这件事。
虽说鸿远商会有些不太好对付，但也不意味着他一个县里的师爷处理不了。
蔡豹走到陆绩面前一笑：“呵呵，原来阁下就是陆公子啊，陆公子先起来吧，本官自然也知道你手下有盐号，只是这个人他没有吧？”
陆绩赶紧帮着秦远说道：“大人，他……他是我鸿远商会手下的伙计！对，他是我手下的人！”
“哦？陆公子是要保下他？”蔡豹轻蔑一笑。
“在下说的都是事实，没有什么保不保下的，还请大人不要为难。”陆绩拱手递上了一枚金锭道。
只是蔡豹压根看都没看着金锭，只是说道：“呵呵，陆公子，有一件事我要跟你说在前头，根据我大周律例，就算是朝廷特许的盐号，也只准在特定的地点由官府监督制盐贩盐，若是违反，轻则剥夺盐号许可，重的话可是死罪！不知陆公子的这位伙计是在什么地方什么时候炼的盐呢？是否按照我们当地规定的来了？”
这话一出，陆绩瞬间呆滞。
蔡豹作为一个县府的师爷，对朝廷的律例可以说是再熟悉不过了，确实有这么一项。
朝廷也知道盐这东西关乎民生，更关乎税收，为了避免一些盐号偷偷贩私盐，所以就要求制盐和贩盐的步骤都要在官府特定的地方进行，甚至产量都要进行登记。
他要是刚刚直接死不承认秦远炼盐还好点，现在反而有些弄巧成拙了。
见陆绩不说话，蔡豹轻蔑一笑：“陆公子还打算保下他吗？我劝陆公子可要想清楚了。”
毛头小子还想跟我斗！太嫩了！
“这……”陆绩蠕动了几下喉咙，硬是说不出话来，最后只能带着歉意地看向秦远。
他不可能因为秦远一个人葬送掉鸿远商会的盐号，更何况这鸿远商会也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
秦远看到对方这眼神自然明白了对方什么意思，一颗心如入冰窟，凉凉。
该死的！他高估鸿远商会了！
此时他大脑飞速运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