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许名声?我更在乎麾下的性命。”
公孙瓒的回答半点也没出乎江哲的意料,这家伙虽然会因嘲弄书信弄得火冒三丈,但真说他在乎什么名声那就有点扯了。
要知道大汉朝对这塞外异族抚多过征,而原历史中的公孙瓒成为幽州中郎将后可是这鲜卑乌桓眼中的杀神。
甚至于顶头上司刘虞不准公孙瓒再打的时候,这“匹夫”直接弄死了自己上司。
而这件事却成为了公孙瓒败亡的导火索,失了大义,就算为大汉镇守边疆数十年依旧是个叛贼而已。
无人来投的公孙瓒可比不过手下人才济济的袁绍……
可江哲坚信“真理只在射程之内”,怀柔安抚只对自己疆域之内的子民可用。
一人劫掠,一部连坐。
一部劫掠,一族连坐。
这便是看到蓟城阵亡军民后唯一的信念。
杀得对方胆寒,杀得对方不敢越雷池一步,这才是真正的“和平”。
江哲勉强也能算是生于幽州,长于幽州,他没什么悲天悯人的念头,可看着被塞外异族劫掠,被屠杀的民众,难免也会多了点恻隐之心。
如果这边章没有擅开边关,将两郡之地赠与乌桓,江哲还会敬对方三分。
而现在……
公孙瓒的垫脚石可不嫌多。
…………
中军帐中烛火一直亮到三更才熄灭,公孙瓒和江哲才从中军营帐中走出。
满脸喜色的公孙瓒朝着他自己的亲兵白马义从的驻地走去。
而江哲……他看着手中的兵符一脸蛋疼。
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刚刚是不是因为太困说错了什么。
记忆中……
自己明明说的是让公孙瓒找几个伍长,带几支斥候部队让边章那边不要睡得那么死,这年龄大了还是得起夜,否则尿床可咋办。
等到凌晨时分,幽州铁骑自营帐出发,白马义从分成小股部队从后方突袭,前后夹击之下,运气好便能一次性拿下对方驻地。
并不是什么高深的战法,更像是流氓打架,稍微显得有那么点阴损,疲兵之策也算是因地适宜。
这边章就像是在赶时间,一路从昌黎到这里,根本没有半点休息的意思。
毕竟……边章可看不起公孙瓒这个靠着岳丈向上爬的家伙,这公孙瓒是新星,他又何尝不是战场中滚出来的郡守。
自己在乌桓那边的名声可比公孙瓒在鲜卑那边的名声更加响亮。
本应该成为幽州双杰,可是……
朝廷那边人事变动本是正常,可事情总会变得离谱,心有不轨的人多了起来,战马的价格逐渐攀升。
在这样的前提下,有人看上了昌黎郡守的位置,不得不说这灵帝真是个好商人,还知道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卖官的灵帝把这昌黎郡守卖了出去,而本来的昌黎郡守调往辽东任郡守,乐浪也归其管辖。
一郡郡守变两郡郡守,这看起来甚至是升官,可是……
这辽东郡和乐浪郡本就偏远,郡守位置一直空悬,这三郡之地一直都是边章在管辖。
没有过错,为这边疆稳定边章也是付出了许多,连自己的女儿都嫁去乌桓,朝廷一纸文书就要把他经营十余年的昌黎拿走,这怎能不让人心寒。
不过小不忍则乱大谋,边章硬生生忍了下来,可新任郡守凭借着自己司隶中与宦官的关系,趾高气扬的样子实在过分,这一来二去,矛盾自生。
当自己的旧部被那空降郡守挂在城门之上,这边章一气之下想要讨个公道。
结果乡巴佬,村夫之类的侮辱性词汇让边章再也忍不住脾气,这尸山血海中起来的武将怎能受此等侮辱。
只是一刀人头便落了地,恰逢上谷郡来人,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之类的言辞彻底激发了边章的野心。
辽东,乐浪,以两郡之地换来了乌桓两万骑兵,再加上自己麾下一万幽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