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雨时眼睛湿漉漉的。

　　雾蒙蒙看着他，柔软无骨的小手勾住他的脖子。

　　抬头亲他的嘴角。

　　用行动代替回答。

　　顾沉舟眸色一深，单手解开深色衬衣的扣子。

　　再次靠过去时，温柔在她耳边说，“乖，跟着我。”

　　姜雨时觉得自己快醉了。

　　朦胧的视线望着天花板。

　　仿佛有一圈一圈的水纹在荡漾。

　　久违的感觉变得充盈。

　　她看着那一圈圈化开的水纹。

　　整个人有些晕眩。

　　登顶之时。

　　顾沉舟抱紧她，脖颈的青筋凸起。

　　他说：“小雨，我爱你。”

　　姜雨时眼角有泪花，手堪堪扶着他的背，“我也爱你。”

　　这话让顾沉舟身体僵了一下。

　　只停了片刻。

　　他大手一捞，抱起翻身。

　　再然后，姜雨时脸颊绯红。

　　整张脸埋在柔软的枕头里，手紧紧抓着被子。

　　声音闷进枕头。

　　顾沉舟拨开她后颈的头发，从身后抱着她，吻落在脖颈。

　　......

　　两个小时后。

　　姜雨时早就没了力气，窝在顾沉舟的怀里。

　　背贴着他结实的胸膛。

　　她有气无力地把玩他的手指。

　　顾沉舟气息混乱，鼻尖缠绵地贴在她的耳朵上。

　　姜雨时懒洋洋的，说：“我觉得你现在变了很多。”

　　“嗯？”尾音上扬，顾沉舟温热的气息洒在她脖子里，“怎么这么说？”

　　“你现在变得很小心，很谨慎，甚至有些时候还很胆小。

　　就拿晚上那件事，你是不是觉得我会松开你，所以路都不知道怎么走了？”

　　顾沉舟下巴抵着她的发顶，没说话。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姜雨时声音软软的，“你变了好多。”

　　男人微微叹息声从头顶传来。

　　顾沉舟声音低沉，“那是因为，我太幸福了。

　　你愿意原谅我，愿意回到我的身边，我感觉我像是做了一场梦。

　　这场梦我幻想了四年，如今真的如愿。

　　对我来说，太不真实了。

　　所以我害怕，害怕我哪里没做好，梦就会醒。”

　　这话深深拨动了姜雨时的心。

　　她想起一句话。

　　爱会让人患得患失。

　　姜雨时稍稍动了动身子，转身，面向着他。

　　手捧着他的脸，眼神认真，“大傻蛋，这不是梦，知道吗？”

　　顾沉舟覆上她的手，喉结滚动，“那永远都别离开我，好不好？”

　　“看你表现。”姜雨时逗他。

　　男人抓住她的手，吻落在手心。

　　他说：“宝贝，我是你的，我爱你。”

　　那个吻有点痒，姜雨时笑得眉眼弯弯，凑过去亲他，“我也爱你，沉舟哥哥。”

　　久违的称呼再次涌入耳蜗。

　　顾沉舟感觉血液在沸腾。

　　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微张嘴。

　　低头吻住她。

　　吻着吻着，就变了味儿。

　　他手不轻不重地捏她，“再一次。”

　　“不要，我累了。”

　　“你不动就行。”

　　“......顾沉舟！”

　　“雨宝，好不好？”

　　“......”

　　-

　　清晨，微弱的光线从紧闭的窗帘里挤进来。

　　手机响得锲而不舍。

　　姜雨时累得都快散架了。

　　皱着眉从被子里伸出白皙的手。

　　想去摸手机。

　　下一秒，男人有力的胳膊越过头顶，先一步拿起手机。

　　接着是清晨独有的嘶哑的嗓音，“喂......她在睡觉......稍等......”

　　听筒贴到姜雨时耳边，她闭着眼懒懒应声，“喂？”

　　那头，传来纪年的鬼哭狼嚎，“小雨姐！怎么有个男的接你的电话？

　　怎么说话还这么暧昧？

　　你们干什么了？你还是我的小雨姐吗？！”

　　“胡说八道什么呢？”姜雨时还眯着眼，声音绵长，“那是顾沉舟。”

　　“什么？！”那头传来的嘶吼足以表达纪年的震惊，“你俩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