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往好朋友徐经给他在玲珑酒楼开的上等客房。
说起来,这几日在京的士子多,
三五成群的都在讨论这停止京军占役,重新整军的事儿。
因为事涉寿宁伯和建昌伯,所以难免会有人提及,虽说大明朝的文人不将这些个外戚、藩王当回事,但那是有了功名之后,求直卖名为了升官的,还没中进士的士子你瞎凑什么热闹?
万一张鹤龄和张延龄到时候报复他们那也难说。
所以提及的时候,话自然也要收着说,
唐伯虎到了玲珑酒楼,耳朵一动,就听到有几个士子在那边高谈阔论,一个个吟诗品茗,看着倒跟人似的,
但一张嘴,就传出一句:……这次,也是那寿宁伯和建昌伯做了一回善事,应着太子把京军占役这事儿生生就办了下来……….
唐伯虎在气头上,听到这没骨气的话便万分的瞧不起,也没忍住自己的表达欲,马上就说:
各地的举子到了京师之地都算是低调小心,每个人的老师也会提醒他们到这里不要惹事。什么时候见过有人敢当众这样说朝廷的伯爷的?
过了一会儿才有人说:
也方始有人赞叹叫好,
有人敢起这么个头,后面的附上讲得也多了许多。毕竟他们都是有耻辱心的人,这时候还为建昌伯、寿宁伯辩解,岂不是为同窗不耻?
而在正主儿的家中,
张延龄气得把刚买的精美瓷碗直接给砸在了地上。
砰!
「岂有此理!
」建昌伯真的是气得不轻,他对大哥张鹤龄说:
【话说,目前朗读听书最好用的,@
似他们两个这样胆大包天又毫无规矩的人,看到一队一队的士兵离开兴济县,即便在外面不说什么牢骚话,回到家里也还是觉得憋屈。
而越是没出息的人,心胸还越狭小,总觉得心中这口气咽不下,且从来不会跳出来看问题,永远拘在这一口气上,是站也不舒服,躺也不舒服。
美味佳肴没味道,美人齐舞时候也会忽然看着看着就想到当日坤宁宫的事,于是马上又觉得心烦意燥。
尤其张延龄,排行老小,哥哥照顾他,姐姐也照顾他,自从姐姐当了皇后,他什么时候受过这等气?
现在好了,他娘的一个江南来的举人都敢在他的头上拉屎了!
这样的人,中了进士之后不就又是他兄弟二人的大敌了嘛?
说不准就一直给皇帝上疏,告他们的状。
张鹤龄也不是什么善茬,那心里也憋屈着呢,听二弟这么喊,觉得很是心烦,
张延龄掐着腰,在自家的大堂里是左边走到右边,右边走到左边,最后就是忍不了,….
张鹤龄旁得没说,本来记仇就是他的特长之一,
那意思,别的咱随便弄。
张延龄心中有了打算,冷笑出声,
角落里,一个模样老实的老家伙似无意般瞄了一眼气冲冲出门的寿宁伯和建昌伯,随后不动声色回了自己的小屋子里。
……
毛语文收到建昌伯府的密信时,本已经要睡了。但因为是殿下关心的事,所以他这心里放不下,总爱琢磨。
床上的美妓都等不及了,
他不在乎唐伯虎的生死,他只在乎怎样对殿下有利,那日听殿下的意思,明显是对两位伯爷不满的。
怀里的美人听不懂,瞎应着话,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毛语文似乎觉得听到了什么要紧的东西,
他没考过科举,只是旁观过。但***不同,她们和那些士子接触的可多。
怀里美人正色道:
女人的话如一道闪光激活了毛语文的思路。
他那细长的眼睛邪邪一笑,
唐伯虎这个人,他不会救了,不仅不会救,他还要把事情搞大,建昌伯或许只是想教训唐伯虎,觉得点到为止就好,但现在他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