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成这个样子,你还不霸道?!
刘健自身也是几十年宦海生涯,皇帝的这个招数,他还能看不懂么?
可这是阳谋,他又能怎么办?
……
……
韩文还是缠着王鏊在问这句话。
王鏊也颇为无奈,
韩文赞叹,
韩文却不屑,
王鏊不知道怎么说,难道说皇帝真他娘的鸡贼?
坐在一旁的
刑部尚书闵珪倒是老神在在,似乎一切尽在掌握。
韩文偏过头去:
闵珪并不这么认为,
王鏊苦苦发笑,这一次,他确实也给皇帝‘算计,进去了。
如果不是料定他们会拦,皇帝怎么会把调门起这么高?
在闵珪看来,这才是皇帝处置最为精彩的地方。
国策、老臣、朝堂、性格……一切尽在考虑,才能把这么一件复杂的事重拿轻放,并弄成如今这样的局面。
现在刘健就难受了。
王鏊分析道:
因为这暂时的权利是虚假的,不稳固的。这样搞,不是更让支持皇帝的臣子对其心怀不满吗?
闵珪伸手做出一个‘三,的手势。
王鏊和韩文都理解似的点点头。
说到底国家大事,牵涉黎民百姓,你可以有脾气,但不能弃这些于不顾!这个道理,甚至都不必再去和皇帝讲。
因为他们三个都相信,皇帝一定明白这一点。
….
否则,他就不是朱厚照。
……
乾清宫,西暖阁。
皇帝也在和侍从室的丰熙、郭尚坤解释,他们这两个人也担心皇帝,所以跪了一会儿了。
这皇帝才当上两个月,瘾还没过够呢,难道就把权力都让给一个臣子?
所以免朝几日只是传递信息的一个手段。
如果真的像万历那样长时间不上朝,那就有点矫枉过正了,到时候反而于皇帝的声名不利。
果断恢复早朝,才显出皇帝忍下委屈、顾全大局的形象。
如此手段、如此节奏,这朝政还真叫皇帝给绣花一般的玩了一回。
……
奉天殿前的广场上,李东阳这样问刘健。
刘阁老此时及及可危,如果说有什么希望,那就是杨应宁打败了,这样他反对复套就反对得很对。
可如果杨应宁打胜了呢?对朝廷是好,对刘健却很不好,皇帝也可以更加随意的揉捏他。
所以李东阳这个问题很绝、直直的插入内心。
刘健面庞已经黄皱不堪,时间很快,人生很长,刘健还记得自小诵读圣贤书的模样,到今日,他要直面内心,在自己心中,就是个人荣辱更重要,还是天下、国家更重要。
望着奉天殿,刘阁老久久不语,像是入定、像是魂飞天外,
直到某一刻,午门大开,有一声音由远及近,
李东阳提着袖口去看,只见一个蓝袍太监像疯了一样的举着捷报不惜体力狂奔。
捷报?
这个词其实已经让一切都有了答桉。
老臣伏冀,泣面高呼,
老人家跪
在地上磕头,再起身时已老泪纵横。
李东阳也跪了下来。
可时势如此,又徒之奈何。老臣子对新皇帝,总是会有阻碍,因为他们资历太厚重了。
皇家雇佣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