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孤允！

他咬牙重复着这个名字，周身都是刺骨的寒意，整个大殿都满是冷厉如深渊的暗沉。

她脸红又别扭的羞涩，还历历在目。

她紧张又担忧的神情，还宛若昨日。

她，“把你绑在身边做我的腿部挂件！”

她，“你若死了，我必随你而去！”

她，“等我恢复记忆了，便回答你的问题。”

他一直等待着她恢复记忆的一，却没想到会半路杀出这么个程咬金！

司孤允，这个男人，他都摸不清，也不得不提防，和丫头又是什么关系？

丫头那么熟稔又复杂的着他的名字，若没关系，他是无论如何都不相信的。

难道她一直以来都在隐瞒他，接近他是有目的的？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他整颗心都满是尖锐又细密的疼痛，无论他如何服自己，都越想越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大。

他不敢相信，也不愿意相信。

婧婧是他的，只能是他的！

湛蓝的眸子早已盈满了猩红，他全身的经脉血管也全部鼓胀了起来……

“砰”

灵虚境随着他体内灵力的狂暴肆虐，应声而碎。

而他，也骤然喷出一口血，整个人毫无征兆地陷入了昏迷。

……

他没有看到，此时远在烟霜城的楚婧歌，在纠结了许久之后，猛然坐了起来。

原本迷茫复杂的眸子，又恢复了坚定和清明。虽然相比以往多了几分沧桑和悲戚，却也更加深邃而坦然。

“管他呢，他奶奶的！”

她向来不是纠结的人，纠结了一已经是极限了，而她也终于想通了。

毕竟她不是真的15岁的姑娘，也不是以前那样只看着司孤允成长了这么多年，钻进牛角尖也是正常。

而她，毕竟在21世纪孤身一人生活了20多年，所见识过的大千世界纷繁复杂，不至于这一点挫折都受不了。

她之所以纠结，只不过是猛然间被注入了那么多沉重复杂的记忆和感情，一时有些接受不了罢了。

或许以前那半缕残魂是真的喜欢司孤允，但那种喜欢也是夹杂了各种复杂的感情，虽然刻骨铭心，却不是心心相印、海枯石烂的那种爱情。

即使想到这人，她的心依然不可抑制地揪痛，但楚婧歌也终于理清了，这不是爱情。

虽然她对于爱情依然懵懂，但识海中却不自觉浮现一抹身影，明明清冷矜贵，却又邪肆毒舌。

这世间或许也只有他，能轻易让她破功，轻易让她展露出真实的自己。

至于司孤允，她也想清楚了，以前的恩情和各种感情不可磨灭，而她能做的只能是用自己的方式报答他，然后一刀两断。

即使失去了他，相当于失去了她前十几年存在的意义，她也必须忍痛斩断这一切，对司孤允、对她、对冷君烨，都更加公平。

想通了这一点，她整个人一扫先前的阴郁，又恢复了之前的明媚张扬，甚至更多了几分释然的平和。

突然想起来，答应了冷君烨恢复记忆之后，变告诉他答案，此时终于可以兑现承诺了。

思及此，她有些迫切地想要见到他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