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将后面的话又咽了回去。
……
过得半个时辰,饭菜准备完毕,众人被请到水中央一座四面是窗的小木屋中用晚饭。
男仆端上为鸠摩智特备的蔬果点心、四碟素菜,跟着便是一道道热菜,白果虾仁,荷叶冬笋汤,龙井茶叶鸡丁等等,每一道菜都甚别致。
鱼虾肉食中混以花瓣鲜果,颜色既美,且别有天然清香。
阿碧虽心中仍有些不安,但面上却是没有表露出来,笑着朝众人道:
“我这没什么好东西,难以招待贵客,只有请各位喝杯水酒,随便用些江南本地的时鲜。”
鸠摩智仍是一脸严肃的样子,只为了场面略微动了几筷子,便又闭上眼去,竭力调整着自己的气息状态。
而孟修远这边则是一切如常,饶有兴致地将每一道菜都尝过之后,笑着点了点头,忍不住心中暗道这阿碧年纪轻轻,厨艺却着实不错。
正此时,突听段誉开口道:
“阿碧姐姐,我上次听你弹琴,实感心旷神怡。想请你再演奏一曲。”
阿碧此时本没有这个心情,但她性子温和,听得段誉都这么说了也不好拒绝,只得盈盈站起,开口说道:
“只要公子勿怕难听,自当献丑,以娱嘉宾。”
说着,阿碧走到屏风后面,捧了一具古琴出来,随即端坐锦凳,轻抚瑶琴。
琴音轻灵缥缈,动人心弦,段誉听得如痴如醉,而孟修远却是眉头微微挑起。
一曲作罢,孟修远突地开口道:
“阿碧姑娘,你可认识一个叫康广陵的老人?”
阿碧闻言一愣,颇为意外地朝孟修远道:
“孟公子,你是怎的知道我恩师的名字?”
“他居然是你师父么,便也难怪了。
我是听你弹琴时所用的手法,和他有些像,所以才这么猜着。”
孟修远不通音律,自是无法从琴音之中听出流派师承。只是这阿碧和康广陵一样,在弹琴时会用上真气拨动琴弦,其运气手法十分相似,才叫孟修远看出了端倪。
阿碧闻声愈发惊讶,朝孟修远解释道:
“我小时候学习音律,慕容老爷便是请了康师来教我。
我资质愚钝,同康师学了五年,却远远未能学得他一半本事。
孟公子既然认识恩师,那我这琴音,自是入不得耳了。
只是不知恩师现在何处?
我几年来多次托人寻访他的踪迹,却一直也未能得到消息……”
孟修远听阿碧这么说,正要与她再细聊那康广陵的事情,却见旁边的鸠摩智突然开口道:
“孟公子,咱们饭也吃了、琴也听了。
还是莫要再说些家长里短,先做些正事吧。”
孟修远微微一愣,有些不明白,这位大轮明王刚才好像颇有耐心的样子,现在怎的突然就着急了。
待他微微再一打量,才发现了其中缘由。
只见鸠摩智一副神完气足的样子,显然是通过刚才漫长的静心调息,已经达到了最佳的状态。盛极而衰,鸠摩智也怕随着时间的流逝而状态下滑,所以才着急与孟修远切磋。
想通其中关节,孟修远不由心中一乐,也不拒绝,当即点了点头说道:
“那好,明王请吧,咱们到外面去,莫要坏了主人家的东西。”
话音刚落,孟修远和鸠摩智两人的身形便一前一后地相继闪出了房间,快得几乎难以看清。
在场王语嫣、阿碧等人皆是一惊,谁都没看明白,这刚才还好好的,怎的突然两句话之间便开打了。
待他们追出去,只见得鸠摩智和孟修远两人已经摆开架势,相视对质。
只不过让人惊讶的是,两人之中,鸠摩智是站在这木屋外的围廊边,而孟修远则是站在那湖中的一片偌大荷叶之上。
“孟公子,你这是什么意思,是想先考较一下小僧的轻功么?”
鸠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