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一笑,朝孟修远问道。
孟修远闻言点了点头,朝她认真道:
“钟姑娘,你照这图形去模彷、运气,能帮你解了手上的余毒。”
钟灵闻言一愣,再看了看那经书上的僧人的动作,不由脸上一红。
不过她知道孟修远不会害她,稍作犹豫之后,便拿起经书,躲到了一边的草丛之中。
正此时,那稍远一些的木婉清也走了过来,朝孟修远问道:
“我听钟灵大呼小叫,发生什么了?”
孟修远摇了摇头,笑着只说了一声“没事”。木婉清闻言轻哼一声,也不再问。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钟灵再从树丛之中走出,手上乌黑肿痛皆消,只是脸上稍有些嫣红:
“孟大哥,你说的对,这功夫确实很有效。
我只要照着那动作运功,手上的毒素便很快都化作了热流,汇集到了我的丹田之中。
既不疼,也不痒。
就是动作有些羞人……”
说到这里,钟灵脸上愈发滚烫,低头不敢与孟修远视线相触。
旁边木婉清闻言轻咦一声,朝钟灵问道:
“是什么羞人姿势?”
钟灵本下意识地想着将书递给木婉清看一眼,可再一细想,这秘籍毕竟是属于孟修远,她确实不好就这么自作主张地泄密。
无奈,钟灵只能亲身示范一下,俯身弯腰下去。
“呀,快停!这么大的姑娘,怎的不知道害臊!”
木婉清怎的也没想到,竟有这么奇怪的练功姿势,赶忙闪身挡在孟修远和钟灵之间,同时脆声朝钟灵喝止道。
“不是你要问的么,还来训我……”
钟灵被木婉清这么一喊,脸上红晕愈浓。嘴上却是不服气,故意朝木婉清吐了吐舌头道。
】
木婉清冷哼一声也不理她,转过来朝孟修远问道:
“孟公子,这是什么功夫?
少林寺的《易筋经》,定不会这么不正经的。
钟灵她年纪小,不懂事也就罢了,孟公子你怎么也随着她胡闹?”
孟修远知道木婉清也是担心钟灵,便就没有怪她态度不好,出言解释道:
“这功夫叫《神足经》,是从天竺传来的一种瑜加术,姿势古怪些也是正常。
我观那铁头人经脉,知道他便是练了这功夫,短短时间成就一名高手。
钟灵心思跳脱,又总喜欢与毒物为伍,练这功夫正适合。”
孟修远前世也听某些人讲过,说是这印度的瑜加术起源不正,是僧侣为庙妓而创,意在享乐。
他不知道这说法是真是假,但他知道,在这武侠世界中,一门合适易练的顶级内功,是颇为难得的。
所以孟修远将这功夫传给钟灵,心中并没有觉得又什么不对。
反而说话间,孟修远望向钟灵,认真叮嘱道:
“钟姑娘,这功夫你往后没事就练练,莫要懈怠。
若是你功夫不济、再遇险事,恐怕便就没今日这么好的运气,又碰上我了。”
钟灵听得孟修远这话,先是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又突地一愣,朝孟修远不可置信地问道:
“孟大哥,你又要抛下我走了是么?
你便就这么不乐得见我?”
孟修远心中本就是这么计划的,欲要和两个姑娘告别,独自往江南赶路。
可眼见钟灵这一副可怜模样,想着这姑娘辛苦找了自己两年,孟修远到嘴边的话终是说不出口,只能摇了摇头,宽慰道:
“我要回江南看望我的两位长辈,倒也不太急着赶路。
你若非要同我一起玩,那咱们一起走便是。”
钟灵小孩子脾气,闻言当即转哀为乐,激动得蹦蹦跳跳地原地转了几圈,才最终扑进了木婉清的怀中,将脸埋在其胸口偷笑着。
木婉清瞧了孟修远一眼,又瞧了怀中的钟灵,不由冷哼出声,转身就将钟灵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