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小姐主动转移话题，江时君微不可查的松了一口气，他抬眸认真的看着她，把自己的见解说了出来。
“冬天草原人更加畏寒，要不然也不会常年冬天南下。”
“而小姐制作出来的白酒暖身的效果非常强烈，如果能售卖给草原人，绝对供不应求。”
“长此以往，草原人便会在白酒上形成依赖……”
“我们一边可以售卖白酒挣钱，一方面还可以逐渐捏住他们的……经济命脉。”
“你倒是把我平常说的话记得清楚。”叶兰明诧异的看着江时君，没想到她只是提了几嘴经济战争，就被他挤在心里，还当场活用活现。
“小姐是千年难得一见的绝世天才，日常说的话时君自然要听得仔细。”江时君低头轻声说。
“你说的不错，我也正有这个打算。”
叶兰明合上了手中的书，脸上带着莫名的笑意：“虽然两年连年交战，私底下的交易可不少。”
每年都会有数支商队往返在两国之间，草原人的普通百姓需要柴米油盐，而大衍也需要草原特产，比如说：牛乳，肉类，以及马匹……
“不过我们现在没有门路和人手。”江时君又说。
和草原人交易是个危险的活，需要有经验丰富的向导才行。
“这个不急，就算是没有门路，我也会踏出一条路。”叶兰明轻笑着说，和草原人的交易她势在必得，只是要慢慢铺垫。
她现在心里在想另外一件事情，江时君说的草原人会对白酒产生依赖倒是提醒了她。
“时君啊，要是有一种东西能麻痹人的意志，消磨人的身体，一日不吃就会发疯，你会不会把它拿来对付草原人？”
叶兰明的语气有些懒散，态度漫不经心，似乎在说什么没有无关紧要的小事。
江时君愣了下，他细细的揣摩着叶兰明话里的意思。
忽然他想到了什么，脸色陡然变了：“小姐说的东西是二百年前出现的五石散？”
他博览古书，自然知道在前几个朝代中曾经盛行五石散，是当时的世家中所盛行的东西。
只要一日不吃就会觉得浑身发痒，忽冷忽热，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
直到改朝换代，新帝下令才严禁五石散才制止了这股风气。
“差不多吧，要是把这样的东西搀在白酒中，过不了几年，若是没有草原人没有天降伟人，那么……”
“和大衍打了将近二百年的草原人将不足为据。”
叶兰明轻笑着说，丝毫不感觉自己说的是多么恐怖的东西，将会祸害多少人。
现在她的立场是站在大衍这边，草原人骚扰了大衍近二百年，边境民众死伤无数，两国之间不死不休。的要是能有兵不血刃的毒计能让一个国家衰亡下去。
这对大衍来说是良计。
江时君闭了闭眼睛，光是从小姐的话中，他已经能想象到这条毒计要是真的成功实行，草原人会是怎样一幅惨淡的未来。
这完全是绝根的做法。
“小姐，草原的底层百姓和大衍百姓在战争中都是无辜的，我觉得这个计谋最好还是不用。”
“有损阴德。”
江时君一脸严肃的说，生怕叶兰明真的在白酒中掺和了点什么东西。
他是知道的。
要是她真的想做没有任何人能拦的住她。
“噗嗤，这么紧张干什么？”
叶兰明嗤笑了一声，她懒懒的向后一靠，神态格外的慵懒。
“刚刚只是想到了，没忍住和你说说，战争啊，光是热战其实是落了下乘，经济战，政治战，粮食控制，政治分割，文化侵略……”
江时君听着从叶兰明嘴里一连串蹦出来的词语，努力的记着，凭借着他的学识，自然能从这些词语中窥见它们隐含的广袤而未知的领域，神秘却吸引人一窥究竟。
心中对叶兰明的敬佩和仰慕更深了些。
“不过这些暂时和我没关系，我一个平民百姓先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叶兰明简单的说了几句就停住。
“不过漠城主怎么还没有动静？”她忽然想到自己给莫老城主谏言已经过去了半个月。
她记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