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乔楚却丝毫不露：“你从哪里来的这个？瞧着挺不错的。怎么只有半个？”
“在八卦井巷的石头缝里找到的。”赵襄紧盯着乔楚的神色，却什么也没看出来。
乔楚却一听就明白了。
陈青山杀了那骚包国师的时候，自己已然被禁灵网给禁锢了灵力，自然也就没办法仔细地感应搜索那些石头缝……
漏下了一些线索也就正常了。
赵襄沉声道：“这羊脂白玉断口十分光滑，显然是用的神兵利器，且砍的人力气十分地大……”
乔楚再次摆烂地摊手：“那你看看，我家谁符合这个条件么？”
赵襄在心中都不知道盘算多少次了：陈青山毫无疑问是最符合这个能力的人，然而陈青山远在边塞，总不可能凭空出现把国师给杀了？！
然而排除了陈青山之后，旁的人会是谁呢？
阿球虽然是猎户，可本事比起陈青山来，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他还做不到如此干脆利落。
所以其实，赵襄最怀疑的，是乔楚。
毕竟乔楚的战力赵襄多少是知道一些的……
可乔楚却口风极紧，完全是一副“跟我没关系”的神色。
最让赵襄觉得奇怪的，是国师的尸体没找到。
这就缺乏了关键证据，也就没办法指向谁。
乔楚看着思索的赵襄，嘴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襄王殿下，若是你真的找到了证据，你是真的准备把我绳之以法吗？”
“……”
绳之以法自然是不会，毕竟国师一向独来独往的，死了也没什么人会为了他而出头。
可赵襄好奇啊！
国师战力惊人，就是徐国公想要打赢国师都是不可能的，乔楚到底是如何将国师打死的？
还是死不见尸的那种？！
“你如果没有找到什么证据或者找到嫌犯，你会把我拉去顶罪吗？”乔楚接着追问，语气逐渐冷了下来，气势也逐渐起来了。
赵襄额头上见汗了：这女人的气势，怎的如此之盛？！
“怎么会？”赵襄干笑道。
“那就好，我相信你在我们家住了那么久，我们之间的情分，到底是不一样的。呵呵。”乔楚笑了一声，起身就往外走。
“天都黑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太合适，我们还是各自回家吧。”
“……”襄王殿下无语起身。
他已经发现了，只要对上乔楚和陈青山这两口子，自己就没有占到过便宜。
这都是造了什么孽啊……
两个人走到大堂，襄王殿下才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问乔楚：“那个卫菀，据说是个未婚先孕的，你怎么会跟她混在一起？”
乔楚愕然：“你居然知道那是卫菀？你不是从来没见过她吗？”
襄王殿下鼻子里哼了一声：“想要入宫的女子，不调查明白了就能进名单么？”
“……”乔楚花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所以你一直躲着不见人，是因为你嫌弃她未婚先孕？”
襄王殿下鼻子里又哼了一声：“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乔楚哭笑不得：“那金麟卫指挥使既然如此无所不知，你可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父亲是谁？可查到了么？”
襄王殿下冷着脸：“这种事情，谁知道？总不是什么好人！”
“我恰好知道，你想不想知道？”乔楚终于忍不住笑了，想逗一下这冷着脸的赵五。
“……是谁？”不得不说，襄王殿下的好奇心一直都挺旺盛的。
“是她的父亲。”
“这……罔顾人伦！简直畜生！”襄王殿下气得跳脚，同时又忍不住地愤怒，“这样的女子，竟然也好意思送入宫中来采选？！他卫家是要干什么？枉顾天家颜面，想谋反么？”
同时襄王殿下心中也涌起了悲哀：这等女子，父皇竟然有意要配给自己做王妃？！
在父皇的心中，难道自己只配得上这种罔顾人伦的禽兽之女么？！
乔楚看着襄王殿下面色多变，终究不忍心，于是主动说出了真相：“不是你想的那样，这孩子的娘亲，其实是卫菀的母亲……”
襄王殿下瞠目结舌：这说的什么鬼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