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小头皮一麻：“夫君，我这都是无奈之举，这不都是为了保住你的清白吗？”
轩辕清沐皮笑肉不笑地看她：“哦？那为夫是否还需要感谢夫人？”
苏小小缩了缩脖子：“夫妻之间，本就该互帮互助，夫君不需客气。”
轩辕清沐冷笑一声，伸出纤长的手指，将她袖中的白狐脑袋戳了回去。
白狐嘴里叼着鸡腿，这一缩，苏小小一下没拿稳，鸡腿也跟着落入袖中。
顿时，油腻的感觉从胳膊肘袭来。
苏小小浑身一个激灵，差点跳了起来。
轩辕清沐心情颇好地靠在椅背上，伸手捏住苏小小手腕，指尖在她“伤痕”处轻轻摩挲。
“胭脂？”
片刻后，他看着指尖沾染的粉末，挑了挑眉。
袖中，白狐抱着鸡腿啃得欢快。
苏小小手腕被捏着，被迫举着手，感受着袖中白狐欢快地啃鸡腿，全身瞬间布满鸡皮疙瘩。
她欲哭无泪地看轩辕清沐：“我这都是为了夫君好。”
轩辕清沐优雅地翻了个白眼：“女人的嘴，骗人的鬼。”
不过，他也倒不在意苏小小这样说。
至少，以后想嫁他的女人，会少一些。
眼看昭阳帝离开宴会，苏小小再也忍不住，捂着袖子飞快向帐篷跑去。
甚至来不及跟夏江夷等人打一声招呼。
轩辕清沐看着她跑远的身影，眼底带着不自知的柔和笑意。
他缓缓起身，弹了弹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看向张盛雪的目光，变得冰冷无情，带着警告，“我的人，不是你这种阿猫阿狗也能欺负的。”
话落，他转身，步履缓慢而优雅地向苏小小帐篷而去。
张盛雪看着他的背影，脱了力般跌坐在椅上。
张尧也面色难看地盯着轩辕清沐离去的身影，眼中翻涌着怒意。
他儿子礼部侍郎张锐阴冷地道：“父亲，大皇子此举，狠狠打了雪儿的脸，以后她还怎么嫁人？”
张尧收回目光，看着面色苍白的孙女，心疼地扶起她，“雪儿，你当真非大皇子不嫁？”
张盛雪想起苏小小腕间明显的抓痕，掐痕，身子微微一颤。
随即，那些痕迹，被轩辕清沐那张隽美绝色的容颜取代。
她咬了咬下唇，点头，“祖父，孙女非他不嫁。”
张尧沉默了片刻：“好，祖父帮你。”
她妻子死得早，只留下一个儿子，可儿子从生下来，就体弱多病，好不容易熬到娶了媳妇，生了儿子，结果还没看到孙女出生，就死了。
他不忍心儿子独自一人，在儿媳生下孙女后，就送她去给儿子做伴。
面对长相与妻子极为相似的孙女，他自然是有求必应。
帐篷内，苏小小拎着毛发湿哒哒的白狐，满眼嫌弃，“真丑。”
白狐冲她挥了挥小爪子——你才丑！你是最丑的！
苏小小读懂了它的意思，起身拿过干净的里衣穿好，拎着白狐走到桌前坐下，让它面对镜子，顺带取出护肤品，开始护肤。
她的医疗空间中，上次救了苏楠，就解锁了一些前世收集的彩妆护肤品。
用了之后，应该也会自动补充，不需要担心用完。
白狐盯着镜子中浑身湿哒哒，嘴尖眼睛鼓，尾巴好像拖把，整体形似眼睛被打肿的老鼠的生物时，愣住了。
它有些茫然地抬了抬爪子。
镜中的生物，也抬了抬爪子。
几息过后，白狐难以置信地仰起头看苏小小，怀疑狐生。
苏小小擦着面霜，漫不经心地开口，“现在，谁丑？”
白狐小眼中浮现水汽，圆圆的泪水，悬在眼眶而不落。
怎么看，怎么委屈。
当然，它这副模样，如果放在毛发干着时，绝对能激起人的保护欲。
但此时，苏小小差点笑出来。
考虑到白狐的自尊，她收起面霜，强忍住笑意，“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对你的心意都不会变。”
白狐转身，用屁股对着镜子，整只狐几乎要裂开。
“夫人这张嘴……分分钟想缝起来。”
苏小小扭头，看着坐在床榻上的轩辕清沐，翻了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