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清清楚楚照在屏幕上。

慕衍偷偷瞥了一眼，假装漫不经心地继续吃着菜。

虞靳没有接电话，把手机倒扣在软椅上，没去继续理会。

他能感觉到慕衍的情绪有些不对劲，从今天一见面就感觉出来了，想着应该是自己最近一段时间都太忙实验室的事情，不怎么跟他约会，就连慕衍生日，也都没时间去准备礼物，最后只是回到出租屋耍了会流氓就算过了。他自己都觉得对不起慕衍了。

慕衍本来看虞靳没接电话就松了一口气，结果这手机在椅子上还不停震动起来，最后实在是震得他心烦，说了句：“你就看看人家找你什么事儿，给个回话就不会这么吵了。”

“哦，好。”虞靳拿起手机点开微信，薛琳发了好几条过来，说要请他吃饭，大二那些人一起。

他刚回复了不去，薛琳电话又打了过来，这会只能接听了。不过答复没变，依然是不去。

也不知道自己哪句话惹到了慕衍，他啪地一声就把手上的勺子丢盘子里去，赌气似的说：“就是薛琳自己想找你吃饭是吧！她就是看上你了是吧！我读个屁的大学！早知道你忙成这样一个星期见不到两次，我还不如不考Z大！”

说完站起来就走了。

虞靳还在发愣中，看着慕衍走出大门才猛地起身要去追，不过被慕皓叫住了。

“我跟你还没有好好谈一次，”慕皓招着手要虞靳重新坐下，继续说道：“阿衍的情绪挺不对劲的，你应该也发现了。”

“嗯。”虞靳对于慕皓拦下他的行为有些不解。

慕皓拿着桌上的红酒嘬了一口慢慢说：“你跟他认识这么久了，应该也发现他这人挺没安全感的吧？”

虞靳看着慕皓，点了点头没说话。

“在他八岁以前，我爸公司刚起步，和我妈两个人没日没夜地工作，阿衍自然就由我照顾起来，但是我那会儿正处于叛逆期，觉得带着个弟弟去做事儿很不方便，所以把他自己扔在家里就跑出去了。”

慕皓说到这，握着酒杯的手紧了紧，“当时也没想过准备好些吃的东西给他，他饿了，就自己去厨房，开了煤气灶把汤煮热了喝，关掉的时候拧错边，把煤气罐打开了。当时天冷，窗户都关着，我回家一打开门，扑面而来的煤气味都差点让我受不了。”

他深呼吸了一下，当时只要他再晚回来那么两分钟，慕衍可能就抢救不回来了。

“他被抢救过来之后昏迷了好几日，可能是窒息的感觉太过痛苦，他自己选择遗忘了那些事，只是一直都得有我爸妈在他身边陪着他，一离开，他就特别害怕。”

慕皓说到这看向了虞靳，“这些事儿我觉得还是得让你知道一下，不要觉得阿衍生活得那么幸福为什么总是会偶尔自卑，经常没有安全感，这些都是我造成的，所以我希望你能体谅我这个做哥哥的，空闲的时候多多陪着他。”

虞靳怔了很久。

他从来没有想过慕衍小时候经历过这样的事情。

他真的就如慕皓说的那样，觉得慕衍总是这么没有安全感很奇怪，现在一切都明了了。

“还有一件事我想让你知道，阿衍最近一直被骚扰，一个是刘琦，一个是你们医学院的学长，他自己一边要应付这些，一边不让你知道，还得为了别让你发现什么维持着跟那个学长的表面关系，他长这么大，头一次遇到这种事情，难免会心情不好。你也体谅体谅他。”

慕皓说完这些，虞靳又消化了好一会儿。

慕衍被骚扰？刘琦？是谁？还有一个赵一航？他不是说赵一航跟他没聊什么吗？怎么都到了骚扰这一个地步了？

“我去找他，慕皓哥再见。”虞靳说完起身就跑出餐厅去，拨打着慕衍的手机。

“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居然关机了！

不过现在慕衍应该也不会回宿舍，估计是去出租屋那边。

再打了一遍电话，依然是冷冰冰的女声：“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Sorr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