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个...”
第一次主动给姐姐打电话，裴祁然有些慌乱，过了一会儿，壮着胆子问出声。
“姐姐，你待会儿是要去哪里？”
特意咬重了“姐姐”，这个称呼是他的，姐姐也是他的，谁都不能抢走。
哪怕是有钱的顾笙莱也不行。
想到这里，少年眼睛都热了。
谁和他抢，他和谁拼命。
娇阳听到后皱了皱，没有说话。
裴祁然听着电话那头的沉默，感觉心都凉了半截，同时还有无法抑制的慌乱。
要是姐姐觉得他烦了，以后再也不要他了怎么办？他知道以他的身份，没有资格过问姐姐去干什么。
“姐姐，对不起，我...”
“没事，告诉你也没什么的。”
娇阳嘴角微弯：“我是要去约会。”
她后来查过了，那个裴祁然，貌似不仅跟顾笙莱一个学校，貌似还是同班同学。毕竟是要留在身边的人，什么来历底细，都得查清楚。
娇阳是真觉得没什么，告诉他也就告诉他了，要是他心底对她生出别的什么，也好叫他早日里死心，既然是小宠物，还是趁早乖乖摆正自己的位置比较好。
约会...
少年拿着手里的手机，呆呆的怔住，眼前一切仿佛都静止了。
约会，她去跟谁约会？顾笙莱吗？
姐姐，难道真的和他在一起了？
裴祁然脸色一片惨白，想到顾笙莱的那一声“姐姐”，第一次感觉到了地位被威胁的滋味。
顾笙莱是什么时候和姐姐认识的？谁比较前面？
不行...他不能失去姐姐，顾笙莱没了姐姐他还有顾家，他要是没了姐姐，就什么也没有了。
...
顾笙莱按着娇阳告诉他的地址，飞快的打车到达了目的地。
他站在门口，没有犹豫多久，敲响了房间门。
“咚”、“咚”、“咚”的几声。
“进来吧，门没锁。”
顾笙莱愣了一下，拧了下门把手，果然没关。
房间里面静悄悄的，他走进去，四处张望了一会儿，然后发现姐姐正穿着一身单薄的白色睡裙，坐在床边上。
他望向她，姐姐对他笑。
这一刻，顾笙莱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停止了。
“姐姐...”他软软的喊了一声，话音出口的瞬间，他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居然不稳到发颤。
娇阳轻笑了声，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
“过来吧。”
顾笙莱犹豫不决的站在原地，咬着嘴唇，脸都憋红了，目光看向地面，不敢落在她身上。
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过去。不过去吧，怕姐姐气他不听话；过去吧，又怕显得自己轻浮，禁不起诱惑。
半天憋出一句。
“可、可以吗？”
“当然。”
娇阳笑眯眯的回答。
“以后包括接下来，只要我说，你乖乖的照做就好啦。”
顾笙莱感觉哪里不对，又听不懂，但因为是姐姐说的，他还是想也不想就答应了。
他红着脸，在她旁边坐下，还刻意的隔了一小段距离。
娇阳意味不明的笑着，看他的举动。
“好了，我们接下来，就直入主题吧，就不浪费时间了。”
娇阳一边说着，一边还伸手在他的脖子上摸了摸，略表遗憾说着：“真是的，原本还想把小狗项圈带过来的，可出来时被一打岔，就忘记了。不过也没什么问题...”
她嘴角微弯。
“下次，迟早可以用到的。”
顾笙莱直接愣住，先是疑惑，然后错愕的望着她。
“姐、姐姐...”
后面的嗓音就直接变了调，他瞳孔紧缩，望向天花板，直接喊了出来。
顾笙莱泪眼朦胧的望着她，不停的喊着。
“姐姐、姐姐、姐姐...”
不过娇阳还没有停止，最后声音染上了哭腔，眼泪居然真的顺着脸颊“啪嗒”、“啪嗒”的落下来。
哪怕就这样死了都可以。
姐姐怎么对他都可以。
死掉也可以。
顾笙莱被她轻易掌控，全程神志不清的喊着，具体连自己说了什么都不清楚，等他再一次恢复思考的能力。
望着天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