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
“什么？”姬流玉愣了一下，有些好笑，“你信神？”
三面牛极眼神的戾气逐渐散去，变得前所未有的平静，“九州所有人都信。传说婆娑城每五百年都会迎来一位神明，我在婆娑城已经等了数十年，今年就是正好的一轮。我想要求神明，实现我的愿望。”
“所以在神明没有来之前，我会一直守着金门关的钥匙，不然我会错过他。”
君夜澜倒是来了兴致，玩味地看了眼姬流玉，“求神啊，旧神算吗？”
三面牛极愕然，“什么？”
姬流玉瞪了一眼君夜澜，随后收了剑，对着眼前的三面牛极淡淡道，“求人不如求己。神界的那群神仙有几个是靠得住的？更何况，就算你苦苦哀求，那些神明可能根本不在乎。”
她曾在神界待了数百年。
知道最冷漠不过神明，最残酷也不过神明，最自私的还是神明。
三面牛极近乎偏执，“不，我相信他们！而且我可以用我头上的牛角来换他们的帮助！”
姬流玉，“那就更奇怪了，神明为什么要你一头凶兽的牛角？”
三面牛极愕然，随后垂眸，“…我本不是凶兽。”
君夜澜观察了他一会儿，“难道你其实是一只瑞兽，只是失去了祥瑞的庇佑？”三面牛极听了，先是讶异君夜澜的火眼金睛，随后拼命点头，“的确如此，我本是西凉的守护圣兽，但是西凉被灭后，气运破碎，祥瑞不再，我…”
他当年还是一头幼兽，没了祥瑞庇佑，西凉就迅速变成了一块妖魔侵占之地，瘴气密布，然后他就妖化了，甚至左右都长出了一个头。他在溪边看着丑陋的自己，就像是一个前所未有的怪物，哪里还有半点瑞兽的影子？
每天都活在噩梦之中，直到他遇上了公主…
姬流玉闻言，沉默了一会儿，又道，“所以，你有什么愿望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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