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他们来说这没什么意义。
桑立人一边说着,一边直接迈步穿进了门内。
看来几天前桑立人对这里调查地很仔细。
束观也跟着桑立人一步迈进了门后,他现在的灵力已经恢复了不少,至少施展穿墙术是没有任何问题了。
只是刚踏进洋楼,鼻尖处却传来一缕澹澹的血腥气,桑立人似乎也闻到了那缕血腥味,两人对视了一眼。
“不好!”
桑立人低呼了一声,立马朝血腥味传来的二楼跑去。
很快两人就找到了血腥味的来源,那是一件窄小的仆人房,一名老妇躺在木床上,她的喉咙已经被人割开,鲜血流了满床,自床沿处滴滴答答的往地面低落。
“是那个照顾周振起居的老仆妇。”
看着倒在血泊中的老妇,桑立人神情严肃地说了一句。
不久之后,桑立人和束观两人,搜索了整栋小洋楼,发现除了那个被人割断喉咙的老仆妇之外,整栋楼房中都空无一人。
应该属于主人卧房的那个房间很凌乱,被褥翻开,一些衣物被扔在了地上,就像仓库地下的那些房间一样,看得出这里的人也是充忙离开的。
而在另外一个书房般的房间中,同样是一片狼藉,地上还有一个火盆,里面残留着许多灰尽,此时依然冒着缕缕黑烟,灰屑在空中飘飞,似是有很多纸张刚刚被烧掉不久。
“他跑走了,我们还是来迟了一步。”
桑立人遗憾地叹了口气道。
“是的,不过反应能够这么迅速,我猜他们在荆城还隐藏了一些实力,独立于富华仓库,富华公司外的实力,专门处理今天这样的局面,所以师兄你这几天即使监视着他们,也没有察觉端倪。”
束观沉思了一下说道。
这是前世那些谍战片中,潜伏的情报组织经常会有的安排。
桑立人惊讶地看了束观一眼,接着点了点头,颇为认可束观的推断。
“可是那个周振,为什么离开前要杀了一直照顾他起居的仆妇?”
“可能这个仆妇看到了一些不该看到的,或者听到了一些不该听到得东西吧……”
一个贴身照顾的仆人,确实很容易发现一些主人的秘密。
当然,这只是束观的猜测。
不过,那个周振还真是心狠手辣。
束观走到了那个火盆之前,火盆内的灰屑中,依然有星星点点暗红色的火光,这里的人离开绝不会太久,而临走前他应该是烧毁了一些难以携带的文件。
可能不那么重要,但又绝不能让被人看到的文件。
束观目光突然一闪,发现火盆底下似乎有一张纸还没有被烧光,于是他马上弯腰拿起火盆边的一根棒子,将那张纸从火盆中挑了出来。
那是一个信封。
已经被烧去了大半,不过左上角收信人的地址却还留着几个字。
“申城霞飞路7……”
至于“7”后面是什么,却已经被烧毁了。
而收件人姓名那里,则是只有一个“古”字,后面的自己同样已经被熏得焦黑,看不清了。
束观拿着那被烧毁大半的信封,皱了皱眉,光凭这几个字,实在是推断不出太多有用的信息,不过束观还是先把这半张信封先收了起来。
就在此时,窗外传来了一阵巨大的汽笛鸣声。
束观走到了窗户边,窗外的天色已然大亮,只见远处的码头上,朝阳下的江面上,有一艘军舰正在缓缓靠岸,军舰的舰桥之上,飘扬着一面白底,中心处印着一个红色圆圈的膏药般旗帜。
那是旭日国的国旗。
所以这是一艘旭日国的军舰。
于是束观再次皱了皱眉。
荆城乃是大华民国腹心之地的重镇,不管是在军事,政治,经济上,都是大华民国中部地区最重要的一座城市,然而就是这样一座重镇,别国的军舰却可以堂而皇之的开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