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今日白中似有蓝色水纹?”幽梵笑答:“本也是内含蓝色水纹的白玉镯,定是昨日玉镯蒙上细尘,增公子看走了眼!如今我将它擦拭干净,蓝色自然凸显。增公子不必惊奇!”
“这是什么缘故?”海竹叶打断问道,“听抛书与晴姨前番讲述,漠毒王腕上所戴,确是纯白玉镯,因何凸显了蓝色水纹?”“仙君莫急,听我道来!”抛书苦笑答。
幽梵在驰下增家中将养二十余日,箭伤日渐痊愈,她请专人在箭伤痕处纹上浅蓝弓箭图案一枚。然,她虽箭伤渐好,却是面色日益憔悴。驰下增百思不得其解,忧怀伤伤,亲自猎取沙鸡、灰兔等,煲汤为其补身。幽梵愈感动,愈不安,也愈发觉得自己所作牺牲皆值得。一月后,幽梵面色渐有恢复,她对驰下增所有付出看在眼里,喜在心里。驰下增对幽梵亦是爱慕有加,疼护非常。这二位情意日深,不在话下。
却是幽梵离去前夜,于驰下增毡房中,二位灯下对饮。驰下增说道:“明日送你回去,便向尊双亲下聘,求娶你进门,梵儿意下若何?”幽梵怡然自美,有数不清的欢喜,也有太多顾虑,答道:“双亲弃世已久!家中有晴姨疼爱幽梵,另有抛书妹妹相伴,凡是梵儿主意,晴姨和抛书无不应允。增公子果真有情意,且随梵儿同回!若得两心赤诚,何需聘礼丰盈?羊酒、锻匹、花红,不需半分,只是……”驰下增见幽梵犹豫,慌忙问道:“只是什么?梵儿有何顾虑,大可尽言!”幽梵叹道:“梵儿之出身、梵儿之家境,并非增公子所能料想!增公子之心,梵儿不敢妄断,只恐公子以后心生悔意!”驰下增赶忙抚胸起誓道:“无论梵儿出身如何,是牧羊女倌或是闺阁小姐,是首领明珠还是农家村女,驰下增都不介意,驰下增皆不悔!今生今世,爱你,重你,信你,护你,非梵儿不娶,非梵儿不爱,有违此言,就让驰下增尸骨无存!”“无论梵儿是何出身,增公子皆不悔?”幽梵追问道。驰下增笃定作答:“无论梵儿是何出身,驰下增绝不反悔!”因着这样一番甜言蜜语、这样一段海誓山盟,才使幽梵之心愈坚、幽梵之爱愈深!正是灯烛煌煌,照映俊男玉女;酒香阵阵,醉迷硬汉佳人。二位情到浓时意绵绵,共织一宵鸳鸯梦。
次日,从驰下增备下的诸多聘礼之中,幽梵只择了一络湖蓝绸打成的百吉花结。驰下增亲自系在她右肘上,笑道:“此百吉花结,意寓百事顺遂、百事喜乐、百吉连绵,更代表着我驰下增对梵儿百依百顺、我二人百年好合、百世不离!”幽梵握着百吉花结,心中之美、意下之甜,何需多言?
与驰下增离开毡房,纵马行至无人处,幽梵忽然令止住前行,拉驰下增下马,揽他于怀中。驰下增不解,轻拂幽梵秀发,笑问:“梵儿怎么了?”幽梵恐其惊惧,温柔抱着他,笑道:“增君莫怕,且闭上双眼,一切有梵儿!”驰下增愈发疑惑。霎时蓝风呼,蓝沙啸,天旋地转。
幽梵带着驰下增回到沙炽窟。驰下增睁开眼睛,被吓得五魂不定、六魄游移,他猛然推开幽梵,骇然问道:“你是妖孽?”幽梵心知驰下增一时难以接受,见其面如死灰,赶忙轻声宽慰道:“增君莫怕!梵儿是这沙炽窟蓝雀王,修行千年,从未伤害无辜,更不会伤害增君半分!增君曾问起白玉镯为何现蓝色水纹以及梵儿因何面色苍白,听梵儿此刻说来。梵儿血中有毒,恐伤及增君,故而施法将血毒凝于白玉镯。此镯确实本为纯白之玉,凝入梵儿雀血之毒后,内现蓝纹,成为雀血白玉镯。梵儿发功,血毒离身,大伤灵元,因而面色苍白多日。梵儿之身,已不会伤及增君……”“你是妖孽!”驰下增不等幽梵说完,怒吼道。幽梵惊住,慌神略略,启口道:“增君……”驰下增暴怒再吼道:“你是妖孽!我驰下增爱恋竟然是个妖孽!昨夜与我共榻拥眠的竟然是妖孽!”幽梵听着驰下增一口一个“妖孽”辱骂自己,心痛难抑,急得额头冒汗,窘迫苦笑道:“梵儿曾言明,出身不比寻常。增君可还记得
第三十一回 炼血毒赤子飞蛾扑火 诞麟儿弃妇雪上添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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