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她鸾姬尊主斟酌毕,望向窗外,无际灰蒙蒙。她道:“寒歌!趁天之未阴雨,本尊主出去散散风。若有来客访,一律谢绝!”言毕,鸾姬自往外出。寒歌追道:“尊主要出门,好歹带个仙仆、天兵,伺候周全!”鸾姬冷笑道:“在这十层天,难道还有谁敢伤了、屈了本尊主不成?本尊主到哪里,自然都是周全,何需非得随身拖着尾巴?”寒歌观鸾姬面色冷而无情,听其言语讽而有刺,不似平日里对自己的态度,便知另有隐事发生。然主是主,仆是仆,她不便多问,只得听令。
鸾姬出了韶容殿,径自飞向谬仙府地。那处守门金面甲将拜礼后,笑劝道:“幽囚之地非琼林玉圃,尊主……”他语未及毕,听得鸾姬令道:“十层天没有本尊主到不得的地方!开门!”守门金面甲将观鸾姬尊主不似往常那般亲切和声,不敢阻拦,忙诺诺开门。鸾姬轻车熟路,至仲瑝从前被关的克命囚舱之旁,只见着空空一盏独坐台。她疑问道:“何故是一空盏?盏内之花何在?”其中一个金面甲将心中惊慌,唯恐那日自己偷着打盹儿致使鸢尾花不见之事泄露,赶忙扯谎答道:“回禀尊主,盏内本是一株澄金鸢尾花,早于多年前,寿尽化了!”鸾姬听后,没忍住笑出声来,心想:“何劳本尊主亲自动手?又是一株短命妖葩,有些颜色又能怎样,可还有命熬得住岁月销蚀,不过临于生命之秋,与茅草同枯!”她心情大好,面色顿时柔和,笑对众金面甲将道:“罢了!本尊主方从下界回归天宫,深知为将、为兵者,其实劳苦功高!然皇父一日万机,多少有顾不周之处。本尊主此番前来,正是慰问诸将。这谬仙府地虽不是什么好来处,到底亦属我十层天统辖。本尊主心知你等忠于职守、兢兢业业,不愿薄待你等,终究冒着乌烟瘴气到此看觑一番。来日,差个甲将前往韶容殿,跟寒歌上仙领取本尊主的赏赐!”诸金面甲将本来见鸾姬面色不悦,以为祸星照头,不想竟得着恩赏,各各连连磕头谢恩。鸾姬笑笑,起身驾云去。
回韶容殿一路,鸾姬又思量:“仲瑝禁足,不能前来十层天,本尊主亦不能无由再去青霄,则澄金鸢尾花寿尽一事,该如何告知仲瑝?近日,恰没个谁的席宴,可借机转达,只能暂搁。然迟迟不说,仲瑝必会以为本尊主不尽心!总需寻个由头把事了了!”正为难,她已到殿门处。寒歌因不知其去向,焦心等待,这见其归来,舒口气,相陪入内。鸾姬本欲将此事告知寒歌,听个主意,转念又思:“仲瑝避开星荼、寒歌,便是不想旁人知晓,本尊主若擅自说出,他恐怕不悦!”于是此事,便连寒歌也瞒着。
话道鸾姬返天宫,一日里,连着见了仲瑝、尊皇、尊后,还往谬仙府地走一遭,这时才觉疲累,自收拾歇息去。至于洗尘家宴,不过琐事,不需多述。
但道次日晨,鸾姬“嚯”地从榻上惊醒坐起,不言不语自忖度:“本尊主若得光年筒,异路可同极,又何需非得至青霄天宫告诉他?”开心处,她笑出声来。寒歌听见动静,进来侍奉,笑道:“尊主必是夜眠造美梦,才得清早这开怀!”鸾姬未贴花钿(diàn),慵懒素容,起身走向梳妆厅,落坐于梳妆椅,说道:“本尊主见这梳妆台前轩窗挂着的这卷粉色樱花蝉翼帘,色泽与如今的节气并不合搭,眼见将是雪季,不如换一副珍珠彩帘,你看如何?”寒歌拿起梳具,笑道:“这些陈摆物件,想换,还不是尊主一句话?”鸾姬故作思虑道:“提起珍珠,本尊主依稀记得,好像有哪位仙神是住在珍珠树上的?”寒歌笑道:“尊主想知道,只消查阅便可。”鸾姬点头道:“速差个小仙仆去品墨斋,将《天宫妙御览》取来。”
不多时,一小仙仆双手捧书卷而来,寒歌接过,递给鸾姬。鸾姬翻阅罢,佯装笑道:“是了!青霄天宫孤直圣翁,那个脾气古怪、自诩不合群俗的天帝之师。”寒歌亦有所悟,笑道:“可不是!”鸾姬接着道:“寒歌,你去孤直圣翁那里讨些彩珍珠回来不好?”寒歌笑道:
第三十九回 神秘一佛题金字预言 丧心二蚺造虞契惨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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