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之清气,且赠予你!”沧竹琼接过,并不多言。
那夜,沧竹琼果真身着夜行衣前往经荒台,奔向经荒塔那间目标之室,疑难自问:“我该不该杀他凡人?”却听见屋内传来打斗声,她惊揣摩:“莫非天王水的秘密泄露,引来贼人抢夺?”正思虑间,见室内打斗二人奔出,沧竹琼不得已加入混战。正是月黑不辨真身,拳脚又兼无眼,三位对峙时,从天而降又一蒙面人,变成四位对垒的局面。
听到此处,一冲诧然而大悟,笑道:“故而,其中一位是你!”沧竹琼听着话外有别音,问道:“其中一位?莫非四人之中,有你一个?”一冲笑答:“那夜歇在房里的,正是我!不过,并不闻什么天王溶水,一冲亦非看守之人,只是机缘巧合,歇脚于经荒塔。可惜当时云压月黑,你不曾看清我,我亦没能认出你!”沧竹琼愕然后怕,道:“则恩公为何那般言语,甚至要我杀了看守之人,岂不正是要我杀你?倘若我果真失手,我……”她心有余悸,不敢再言。一冲皱起眉头,说道:“沧琼!恕直言,你那恩公究竟什么来历,他的话又有多少可信,你可认真想过?”沧竹琼蹙眉长叹。一冲面色凝重,再道:“起初以为是索心劈魂枪的消息走漏引得贼人欲杀我夺枪,更以为你与另外黑衣人是同伙,今日方知,事情与我所料全然不同!”
一冲严肃罢,转而笑道:“不过,沧琼!从天而降的那位,你可知是谁?”沧竹琼摇头。一冲笑道:“海叶!”“海叶?”沧竹琼再度惊诧莫名,问道,“他去那里所为何事?”一冲将概况讲述来,然为免沧竹琼担心,并未提及海竹叶受伤之事。沧竹琼听罢,叹笑道:“海叶这个顽淘仔,认真地不务正业,竟去跟洞真老道穷赌斗!可塔尖四个,一冲,我,海叶,则另一位,却是谁?”一冲摇头道:“至今不知,第一个闯进屋内、出利刃欲杀我的,是谁!”正此时,一冲房外脚步声急促,那来者欢欢喜喜叩门。
沧竹琼应门,看见常奇和“眉梢”。白蟒常奇猛见着沧竹琼,先是呆愣片刻,继而喜笑颜开迎上前,纳头便拜,道一声:“师父!”沧竹琼亦惊亦喜,不可名状,问道:“常奇!你不在奇顶洞好生修习,怎么来到这中瀚神皋?”常奇入内落座,将前情略陈。沧竹琼听得慨叹良久。这场景,又看得一冲傻愣愣。蒙怔半晌,一冲才笑对沧竹琼道:“原来常奇的师父是你!”常奇笑对一冲道:“正是沧琼师父度化常奇修成人身!”一冲讶异嗟叹不止,笑对常奇道:“可惜你不曾一早言明,否则,可免去一通棍打!”常奇大笑。
却说金纹金蚺涟漪看见钟鹛沧竹琼和虞契一冲这两大弑母仇家此刻聚在眼前,而她不能下手,急得如热锅里的蚱蜢,却不能暴露身份,不得不强颜作笑,内心何其焦灼!而得知常奇乃是沧竹琼之徒,她又不胜欢喜,自揣度:“可好!利用常奇杀沧竹琼、灭钟鹛有望!”于是,她仿照真眉梢之态,冷笑道:“方才听见楼下伙计言一冲回来,同行还带着别人,哼,我当是谁呢!沧竹琼,你不在你所谓的仙山修炼,却耐不住寂寞空虚,跑去嫁给富贵世子,而这大婚喜日,却不在洞房里陪着你的新郎君,反钻到一冲房里做什么?身为女儿家,似你这等寡颜鲜耻、不守妇道、不知羞惭的,三界九皋也是极少见!”沧竹琼并不搭理她,只是转身,坐到一冲榻旁的椅上。一冲心里扎刺,怒道:“眉梢!你不跟常奇在客栈好生待着,满城乱跑,却不危险,回来竟还不分轻重胡乱言!”涟漪再冷笑道:“危险?一冲你可还关心我眉梢安危?你混入闻夏堡殿所为何事?原来不是为打听雪团一家、师父和鲣狸兽的下落,竟是为女子争风吃醋闹婚堂的去?如今传得满城尽知!你自己打架弄得一身伤,不言自己是非,反倒回来指责我?”一冲哑口。常奇发觉气氛不对,忙笑道:“见着城里喜彩四悬、还有免费派发的糖茶果酒,是常奇一时心痒贪热闹,央眉梢相陪出去。”常奇坐到一冲榻沿,看着他带伤,笑赞道
第五十六回 白翁划策挚爱误交侵 藤姑归化血仇错转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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