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苜惶恐作答:“钦差大人明察,断无此事!”李汜道:“还敢狡辩?宣仵作与大夫上堂!”又听李汜问道:“堂下新到者谁?”仵作答:“罗螺城衙门仵作周民。”大夫答:“罗螺城东城良铺大夫马忠。”李汜又道:“你二人据实报来,莱阳王爷与柴阴侯爷之死因,不得半字隐瞒虚欺!”大夫马忠应道:“大人听禀,王爷与侯爷皆是中了红信雾之毒,诊治不及而身亡!小人昨夜彻宵查核,发现,红信雾毒粉藏于匾额所挂喜花绸带内褶之中。”李汜问道:“仵作何说?”仵作周民答:“王爷和侯爷正是剪花之人,下剪之际,内褶展开,手触绸带,必沾染毒粉,则中毒无疑!”李汜问廖掌柜道:“廖凡,你可曾接触过喜花绸带?”廖掌柜此时已经清醒,慌忙作答:“禀钦差大人,草民位卑,安敢擅动上赐之圣物?自机甲将军将匾额带入寒舍,草民即令家从好生安置,谨慎看护,不敢丝毫亵渎!草民绝不曾碰过喜花绸带,众家从皆是见证,句句实言,大人明断!”李汜又传廖府家从上堂,证词如廖掌柜所言。李汜再问道:“粟苜,你可曾触碰过喜花绸带?”粟苜答:“下官碰过。”李汜怒问:“何时碰过?”粟苜再答:“那日,钦差大人吩咐下官督办匾额,下官谨遵令,亲选百年小叶紫檀雕刻匾身,亲令妙手巧匠将钦差大人题字镌刻,亲择上等绫绸为料,亲寻织工绣女做喜花,自是那时触碰过。然下官实实未向绸带中施毒!”
李汜听罢,一拍惊堂木,震得满堂鸦雀无声,自怒道:“则嫌疑人非你粟苜其谁?”粟苜反驳道:“大人!若粟苜一早于那绫绸上施毒,则做花绣女如何无恙?”李汜再道:“绣女?来人,传绣女家属上堂!”粟苜愣神。只见一名老妇人步履蹒跚上堂来。李汜说道:“堂下老妪,你曾于皇城递状喊冤;今日,就本钦差断公堂之上,你再把冤情陈来!”那老妇人哭诉道:“钦差青天大老爷,为民妇做主!民妇养二女,她们习得织花绣布精艺,皆被选入胜都织绣坊。那日,二女归家,对民妇说道:‘机甲将军选中我姐妹二人为匾额扎花,需连夜赶制,明日便不归家,要后日方回。母亲不必牵挂!’民妇于家中等,却连着三日不见二女归来,遂向织绣坊打听。哪知坊中掌事惊道:‘你二女连着两日旷工,我正待找她们问个说法,你却如何来跟我要人?’民妇听得惊慌了,四处找寻不得,只得报官!蒙官府访寻,终于找到女儿下落,却……”老妇人语未毕,泣不成声。粟苜仓皇错愕,糊涂懵然。李汜再怒道:“胜都城捕快于你机甲将军府之水塘,打捞出女尸两具!来人,抬上堂来!”粟苜见着两名绣女尸身呈在眼前,悲而愤,怒而疑,吼问道:“是谁行此歹毒之事,又嫁祸于我粟苜?”李汜再拍惊堂木,问道:“胜都城仵作何在?”应声,又一人上堂,说道:“禀钦差大将军,小人胜都城仵作郭亮,确定此二女死于红信雾之毒。”李汜再喝令:“罗螺城仵作周民、大夫马忠,现场查验!”周民、马忠查验毕,齐声禀道:“确是红信雾毒发而死!”粟苜惊愕不可名状。老妇人痛哭道:“民妇膝下无子,只此二女,求青天大老爷为民妇伸冤!”
李汜继续拍响惊堂木,怒道:“贼子粟苜,你于绫绸内施毒,暗害莱阳王爷与柴阴侯爷,兼害死绣女二人,抛尸沉塘,掩尸灭迹!你还不认罪?”粟苜惊魂难定,冒汗如雨,连连否认道:“子虚乌有!让粟苜如何认罪?”李汜冷笑道:“人证皆在,你尚抵赖?”粟苜道:“钦差大人!若粟苜触碰过红信雾,也当中毒,何故粟苜无碍?”李汜再道:“本钦差让你心服口服!来人!”又见二人上堂,说道:“小人两个是胜都城捕快,奉命于机甲将军府搜查,找到施毒所用银箔手套和面罩在此,请大人过目!”胜都城仵作郭亮说道:“戴此二物,即可保施毒者不会中毒。”粟苜愈惊,茫然不知所措。李汜复拍惊堂木,怒道:“铁证如山!你如何话说?”粟苜慌乱,死命摇头道:“粟苜没有
第六十一回 断公堂粟苜含冤受屈 死囚狱李汜坦诚布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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