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淮川挑眉，偏眸看虞芷。
虞芷正盯着霍明杰的面看，没注意到他的目光。
不过……
霍淮川发现，她看宦明杰这眼神，和早上看自己的……好像一样。
他心绪微微一动，没有多言，颔了颔首，转身离开，走前，还不忘将门给两人关好。
门关“咔嗒”一声，像是按下了某个开关一般。
宦明杰脸色突变，有些急切伸手去抓虞芷的手。
虞芷本能的侧身躲开。
宦明杰也不在意，只是有些激动的提高了音调。
“我终于等到你了，你再不来，我就要上山去找你师父了！你看出问题了吧？”
最后一句，他不禁紧张的破了点音。
虞芷想到来时看到的情形，清亮的眸里拂过一抹了然。
“进校时，我看到学校西北方向，有一团黑气绕着。校园内人气旺阳气足，那黑气被压的很严重，但怨气冲天，已有要破茧而出的势头。
若再不控制，恐会波及活人。”
宦明杰听言脸白了一下，忙不迭问她是否有破解之法。
虞芷看他的样子，心里也有了计较。
“之前请人来看过了？”
宦明杰苦笑着点头。
“嗯。考古系那边教授有认识的人，请来看了，也做过法事了，但……没什么效果。我便寻人求到你师父面前了。
你师父派人来送信，说他年纪大了，不能下山，不过会派徒弟来，让我安排一个上学的名额。”
虞芷了然的点点头，不过好奇，这两人是怎么认识的。
宦明杰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然后又将她带来的推荐信递给她。
虞芷不解的接过取出信。
一眼。
她蓦的一怔，白皙的小脸轰的变了色，红了白、白了红，最后一片青色，尴尬的僵了一下。
所谓的推荐信，是一张借条的复印件，欠款九万九，年化利率22.32%。借款时间是二十二年前。
信尾，还有他师父大笔一挥的签名，也没忘盖上掌门的印章。
虽是复印件，但格式标准，信息齐全，就差复印他师父的身份证了。
虞芷深呼吸，发音有些困难的出声。
“我师父有还过钱吗？”
宦明杰慈爱的笑笑，摇头。
虞芷呼吸一窒，耳边“嗡嗡”直响，闭上眼，双手攥的紧紧的，用了好大劲，才让自己站住。
她不敢算，这二十二年的利息滚成多少了。
她抬手压压突突直抽的太阳穴，嘴唇牵了牵，最后还是没笑出来，眼皮耷拉着点点头。
“那我这次，将学校问题解决，费用，清这借条，可以吗？”
宦明杰也不由松了口气，飞快点头答应，怕她提出还钱不管事。
虞芷没注意他反应，整个人被这借条砸的晕晕叨叨的。
她默默的将借条攥紧，捏成一团，想撕。
宦明杰看她一下青白的脸色，再想虞文晔那人，眼里也不由浮起一层怜悯的神色。
摊上这么个师父，未来，这事，还多呢。
他不敢说，只能尴尬的笑了一声，打破眼下的僵局。
“那虞同学，你是现在看……还是……”
虞芷心口提了提，长长舒了一口气，睁眼。
“我来时看过了，白日阳气重，测算不准。先给我一副学校的平面图吧，我算算时间，然后再去。那地，最近是不是见过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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