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掩在毛发之中，而这等九尾灵狐，年龄则是大上不少。
九尾之中，漏出灵动、硕大的眼睛，轻轻眨动。
“嘘！”
“晴儿，大长老有交代，我们执行便好，不要多想。”
九尾灵狐看向眼前疲惫的小九尾，眼眸之中弥漫着浓郁的不舍，不过，当她看向远处溪涧的上空，踏空而行的另一道九尾灵狐，眼眸之中的神采，全然被畏惧笼罩。
温暖、洁白的尾巴，轻轻拂动着小九尾，似是一种对于恐惧的安抚。
“可...可是大长老说的，就是对的吗？十多天了，族长一点迹象都没有，这峡谷之外，可是有着圣族围堵，我们…我们不应该赶紧逃离狐域吗？”
“如今，怎么还...坐以待毙了？”
“不怕，灭族吗？”
方才制止的九尾灵狐，看见尾巴之下的小九尾，依旧愤愤不亢，尤其在说出灭族之言，赶紧上前一步，将她尽数遮掩在自己的怀中。
生怕她的言语，被其他九尾灵狐听见。
然而，诺大的空间，怎么可能听不见。
在小九尾言语之后，四周的诸多九尾灵狐的目光也是看了过来，此时的他们，眼眸之中，虽是疲惫，但看向小九尾的眼神，却依旧充满鄙夷和责备。
对于眼前这孱弱的小九尾，四周诸多九尾灵狐竟然没有一丝同情，更没有对于弱者的关爱，就如同看待仇人一般，尾实奇怪。
看见此般，作为姐姐的九尾灵狐，心中更是胆怯，进一步将小九尾收到自己的尾巴之中，看向四周，欲要言语，虚空之中，却是突然传来，弥漫着浓郁威压的宣告之声。
“凡灵九尾结束，天灵九尾接上！”
一言落地，溪涧四周，无数九尾狐顷刻瘫倒下去，俨然是妖灵之中的炎力损耗过大所致，而其后方，另一批九尾灵狐缓步上前，将那些瘫倒倒地的九尾灵狐，缓缓抬下。
此地九尾灵狐，内外构建四圈，以天灵、地灵、玄灵、凡灵四档区分。
眼下，溪涧四周的正是凡灵九尾狐，而将其抬下的则是四档之外的九尾灵狐，他们，犹如工作的机械，对于瘫倒在地的九尾灵狐，丝毫没有感情。
上前一步，抬下，放置最后，便是离开，目光冷淡的看着即将走上前的诸多九尾灵狐。
而这其中，赫然包括此前有着抗拒之意的小九尾。
“姐姐...我们要不要...”
“父亲...父亲！”
就在小九尾欲要言语之时，远处溪涧之侧，凄惨的呐喊之声响起，方才言语的小九尾目光看去，一道身材健硕的九尾灵狐，目光满是不舍，抱着怀中已然没有气息的九尾灵狐，泣不成声。
而此等之事发生，虚空之中，踏空行走的九尾灵狐，却丝毫没有动容，只是看向最后方的两道九尾灵狐。
二者一步走出，在健硕的九尾灵狐怀中，将已经没有气息的灵狐抬起，目光冷漠的走向溪涧深潭之侧，重重甩出。
“咚...”
一声落水的巨响，只见，那本就没有气息的九尾灵狐，便是朝着深潭之地沉去，独留看着父亲被抱走的九尾灵狐独自咄泣。
“天灵九尾上！”
处理完这一切之后，无数九尾灵狐之中，再次恢复了平静，而那虚空之上，踏空行走的九尾灵狐的声音再次响起，一行众多九尾灵狐缓步走出，行至溪涧四周，缓缓坐下。
疲惫的眼眸，逐渐变得空洞，而方才九尾灵狐陨落之事，就如同没有发生一般。
“姐姐...”
“没事的，大长老说了，我们这是为了狐域的未来。”
“可是，可是我怕，我怕也会躺下之后，再也醒不过来。”
孱弱的小九尾说至最后，眼眸之中，已是泛起了泪水。
晶莹剔透的泪珠，自眼角滑落，其可怜模样，让得眼前的姐姐终于泪奔，双手紧紧的抱着小九尾，眼眸之中的泪水，也是忍不住的往外涌。
“大长老，晴儿年纪尚小，可不可以，可不可以等下一轮再上？”
哭泣之中，九尾灵狐匍匐在地，哀求的朝着虚空之上的大长老说道。
言语之间，让人忍不住泪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