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惧？绝望？亦或者是麻木？

已经分不清了。

苏寒一声令下，就可以决定他们的生死。

这种生命被掌控的绝望感觉，让他们甚至连求饶的念头，都升不起来了。

“你觉得呢？”苏寒又看向轩辕穹。

“全凭圣主定夺。”轩辕穹连忙弯腰躬身。

苏寒抿了抿嘴，又看向其他人：“你们觉得，圣朝联盟的这些战兵，该如何处置？”

“该杀！”凌笑首先开口。

即便是在吞噬，也依旧是抵挡不住他心中的那种杀机。

“对，的确该杀！”

洪辰也是走了出来：“他们杀我凤凰圣朝战兵的时候，从来都没有手软过，成王败寇，若此刻输的是我凤凰圣朝，想来他们也不会仁慈！”

“算了吧。”

慕靖珊摇了摇头。

她望着苏寒，声音轻柔，仅仅是说了一句话：“苏寒，我们已经赢了。”

是啊，已经赢了……

以二十多亿人的生命，硬生生堆积出了这条成功的路。

即便苏寒两世为人，即便他一直都是掌权者，但此时此刻，他还是出现了犹豫。

要杀？

四十三亿人啊！

那都是鲜活的生命，哪怕要一个个的屠尽，怕是都要花费大量时间吧？

不杀？

若不杀他们，那凤凰圣朝一方，死去的二十多亿战兵，九泉之下，如何能够瞑目？

“噗嗤！”

在这寂静之下，忽然有武器刺穿肉体的声音传来。

苏寒蓦然转头。

但见那人群当中，有一名年轻男子，双手正握着一把剑柄。

剑身，已经刺入了他的体内。

他嘴角儿有鲜血流出，却带着笑容。

“我自己惹下的祸，我自己来抗，哈哈哈哈……”

大笑声，像是解脱一般，令人品不出，那到底是怎样的一种味道。

“噗嗤！噗嗤！噗嗤……”

紧随此人之后，又是有不少圣朝联盟的战兵自杀。

他们没有求饶，没有说任何的话语。

所有人，都因为这一幕而感到震撼。

圣朝联盟的修士，或许选错了路，可他们，却愿意以他们的生命，来告诉世人——

修士，本就与天搏命！

天给出的路有很多。

走对，便是青云。

走错，便是地狱！

“行了！”

眼见不少人自杀，苏寒心中，不禁升起了一种烦躁的情绪。

这一刻的他，并没有感到痛快。

“将所有人收缴，拿走他们的本命金血，日后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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