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是法律在线的？”
足足九个小时以后，简.福斯特坐在女生宿舍天台的天文望远镜旁，接到了真正的法律在线人士的电话。
“那今天上午跟我去保释艾瑞克的是谁？还有，你怎么这么晚才联系我？”
“福斯特小姐，我们提供的是免费的法律援助，你总不能既不想花钱，还想我们随传随到吧...”
“...那回到第一个问题，今天上午跟我去保释艾瑞克的是谁？”
“我怎么知道...你到底还要不要法律援助啊？”
“哦，不用了，谢谢。”
简挂断电话，一脸懵。
然后，她看到李昂跳上天台，手里拿着个纸袋子，正向自己走来。
“福斯特小姐，帮你这忙，我代价可大了。”
李昂松了松领带，“我做梦都没想到，有生之年会跟丹妮那样的妹子共进晚餐。”
40个叉烧包，27个虾饺，还干炫了三碗辣椒酱。
“哦对不起...不是，你是谁啊？”
“李昂.希斯，来自纽约哥伦比亚法学院。”
“...那你为什么要冒充法律在线的？”
“我没冒充啊，你问我是不是律师，我回答是，你让我去捞艾瑞克，我便把他捞出来了啊。”
简回想一下，还真是这样。
“这么说...”简挠挠头，“你是被我误拉去帮忙的？”
“可以这么说吧，我跟女朋友一起来洛杉矶，女朋友去面试了，我便来加州理工转转，然后就别你抓去警察局了。”
“...”
“话说回来，你似乎还没跟我说声谢谢呢。”
“哦对，谢谢你！”简赶紧跟李昂握了握手，“我叫简.福斯特。”
“我知道，天文系那挂满了你的照片，我最喜欢你戴圣诞帽的那张。”
听了这话，简微微的脸红了起来，竟不知怎么回应。
李昂抬头看了看漫天星斗：“这么说，你又上来研究星星了?”
“是啊，只要不下雨，晚上我都会来这里。”简摸了摸身旁的天文望远镜，“在这里我最开心。”
“不介意我也在这呆呆吧。”
“当然。”
简赶紧把另一张凳子上的书扫开：“请坐。”
“谢谢。”李昂坐到简的旁边，又从纸袋里拿出几罐饮料，“你也坐，喝咖啡还是奶茶吗？”
“都行...你想的真周到...你是特意来找我的？”
“我们律师做事讲究闭环，我受了你的委托，当然应该来告诉你一声，那只...那位丹妮小姐今天过的很开心，不会再起诉艾瑞克了...前提是艾瑞克别再去她宿舍里裸奔。”
“哈，这我可不敢保证，艾瑞克是天才，天才总有点这样那样的怪癖嘛。”
“那你呢？有什么怪癖？”
“我又不天才。”简很是不好意思，又用蚊子音量问李昂“对了，你不是说跟女朋友一起来洛杉矶的吗？她呢？”
李昂苦笑着拿出手机，将跟小辣椒的来回信息给简看：
‘面试的怎么样？’
‘根本没有面试，我一到史塔克先生就让我帮他整理艺术品，那些名画啊，雕塑啊，堆的跟垃圾山似的，刚刚才空下来吃个三明治，马上又要去整理。’
“从短信来看...面试很顺利。”李昂很了解小辣椒，她越抱怨越说明喜欢。
简看李昂的神情复杂，好奇问：“面试顺利，你不是应该开心吗？”
“可是如果她接受了这份工作，我们就得分手了。”
“...因为异地恋？”
“是啊，都知道异地恋是什么结果，何必拖泥带水呢。”
简看着李昂那明亮的双眼，比天上的星星还好看，不禁有点希望小辣椒接受那份工作。
又在心里甩头。
想什么呢，我不也在洛杉矶吗。
李昂也觉得话题有点跑偏，赶紧进入正题：“对了，我有个天文问题想问问你。”
“你说你说。”简挺直腰板，一副答不上来誓不为人的嘴脸。
李昂从地上捡起纸笔，在上面画下了一幅图。
就是维戈.特拉索夫祖传的那张纸中的图案。
“这是北欧神话中的阿斯加德九王国，包括地球在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