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影缓步从黑暗里走了出来,正是小谢。邢老头大吃一惊,“你?你怎么进来的?”
“我?我翻墙进来的啊。”小谢道。她受狐狸熏陶已深,全然不觉翻墙入室有何不妥,语气十分的不以为然。
邢老头一怔,大喊起来:“抓贼,抓贼啊!”
“老爷爷,”小谢道,“我劝你还是不要喊了。真把人招来,被抓的,恐怕不是我。”
邢老头不禁愣住,颤声道:“你,你究竟是谁,想干什么?!”
“今天早上,小橘姑娘去县衙自首,承认是她因不堪勒索,杀死了关富山。不过很奇怪,关富山死的时候,有人明明白白地看到,一个高瘦的男人从现场跑了出来,从身形看,这个人显然不是叶小橘。官府的人还在关富山家发现了一个血脚印,比对了所有嫌疑人的脚,却没有一个对得上的,难不成,真是妖怪杀的人?”
她慢慢移进炕边,“那天我第一次来石碣村的时候,到几户人家略坐了坐,其中有一户人家,让我觉得很奇怪,可是当时我没有太注意,直到今天我才突然想起来,那件奇怪的让我觉得很别扭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她的目光向下一扫,落到了炕边的角落里,“想请问一下您,一个小脚老太太,究竟为什么要穿这么大码的鞋呢?”
话音刚落,被子里忽然颤动了一下。小谢紧紧盯住那床被子,正要上前掀开,一个黑影突然从被子里窜了出来,猛将她撞开,往门口逃去。只听“砰”的一声,黑影被突然转来的门板撞翻在地,一个声音笑道:“去哪儿啊,拔牙医生?”
狐狸得意地笑着从门后走了出来。小谢趁机上前,拔剑抵住那人的脖颈,“再敢乱动,小心你的脑袋。”
邢老头已经吓呆了,瑟缩地站在角落里,抖似筛糠。小谢回头质问他道:“事到如今,你可以承认了吧?在山上发现的那具无名尸骨,就是你的老伴吧?你跟这个家伙合谋杀了你的老伴,又让他假扮成老婆婆的样子躲在这里,掩人耳目。因为怕人发现,所以你才刻意不跟村子里的人来往,曲有容和关富山也是你们杀的吧?他们发现了你的秘密,一直暗中勒索,你们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把他俩也杀了灭口,没想到在杀关富山的时候,这个人却在现场留下了一个脚印,官府之所以屡次搜索也找不到嫌犯,是因为没人会把一个卧病多年的老太太当成凶手。”
她盯着邢老头,愤然道:“你可真是丧心病狂,连杀了三个人,连自己的老伴都不放过,还想让叶小橘顶罪,再害死一条无辜人命。”
“扑通”一声,邢老头突然跪下了,双手指着自己,“人是我杀的,我埋的,坏事全是我干的,跟他没关系!求求你们,求求你们放过他吧。”
那黑影原已被制住,见邢老头跪在地上失声痛哭,突然癫狂起来,嚎叫着死命挣扎,狐狸差点教他挠伤,急忙闪避开。小谢只得用小弹珠打中其小腿,才将其制服在地。
邢老头一见,慌忙爬过来,伏在那人背上哭喊道:“长松,长松,你没事吧?”抬头哀求小谢和狐狸道:“大爷,大人,你们发发慈悲,拿我这条老命去抵命,放过我儿子吧!”
第二十一章 偷梁换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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