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让裸露在寒风中的皮肤少一点，以此来保暖。

“在看什么呢？这么入神。”

呼看着自己呼出的水蒸气，唐源笑了笑，“看这片天空啊！”

这个小区还是比较接近郊外的，而且还是在居民区的外围，因而受到的光污染也比较少，勉强能够看到星星。

“那个，今天的事情谢谢你了。”这是白东发自内心的感谢，要不是有唐源帮忙的话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记得欠我一个人情就行，等以后我找你帮忙的时候不要推辞就好。”

公平交易，这是唐源现在的想法，人情这种东西是最值钱又是最不值钱的东西，全看对方是不是值得信任的人和他的力量如何。

至于“谦虚”“推让”这些词，在唐源的字典里面是找不到的，这是他凭实力拿到的东西为什么要放弃。

天空上的星星很少，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靠近城市，也只能看到最亮的几颗星星了。

转头看了一眼沉默不言的白东，“怎么，还在想今天的事？”

或许是觉得唐源是值得信赖的人，白东愤愤不平地诉苦道:“那个男人我根本就不认识，也没有得罪过什么人，他为什么要这么对小玉？”

“为什么？还不是因为你妹妹长得太漂亮了。”

在唐源见过的那么多女人里面，他妹妹白玉也算是前列的了，打分的话甚至能打到95分以上，说是红颜祸水都不为过。

而且她的年纪刚好是出于萝莉和少女的过渡期，对于一些变态色情狂来说，吸引力甚至比毒品对瘾君子的还大。

“难道说长得漂亮也有错吗？”

白东无法接受这个理由，从小到大接受教育形成的价值观和今天所经历的“事实”产生了剧烈的冲突。

“噗嗤！”

实在是忍不住，唐源发出了嗤笑声，因为在他看来白东说的话实在是太好笑了。

“看过电视上的强奸案吗？”唐源看着他的眼睛，眼中满是戏虐，“那些最后被捕的犯人很多都说了同一句话是那个女人先勾引我的，说什么穿的裙子太短，露胸……”

“这些都只不过是一个借口而已，掩饰他们内心欲望的借口。”

用手扶着栏杆，唐源看向了远处灯火斑斓的城市，“人之初，性本善。这是所有人都这么认为的。”

“可是啊！真正的事实应该是人之初，性本恶！只有理性大于兽性，那才是人，才是人之初。”

“而人类和人是有差别的，贪婪、懒惰、傲慢、色欲……，这都是人类的本性，只有人的理性才能驾驭住人类的兽性。”

“善良、正义……这些都是美好的东西，因为它们太稀有了，所以才会被人们所向往。”

没有看白东现在的神色，唐源的语气平缓而没有波动，仿佛只是在叙说一个事实而已。

“你之所以会生气，只是没有认识到这个事实而已。”

“你们受到伤害的真正原因是因为你们太弱小了，弱小就是最大的罪恶。”

最后一个字落下，天台又重新陷入了寂静。

晚风吹过，带来丝丝寒意，白东的内心也跟着变得冰寒，他想要反驳，可是却没有任何能够辩驳的地方。

他知道，唐源说的全都是事实，属于这个世界的“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