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
一片死寂！
掉针可闻！
三人同时傻眼！
瞬间，灰暗的眸子里尽是绝望。
“路法！”
李昊天反应过来。
几乎下意识伸手就要去按臂章。
楚风猛地抬腿落下。
“轰！”
李昊天后背上受伤的地方再遭重创。
蚀骨的疼痛吞噬了他大脑中所有意识。
李昊天大脑一片空白。
血液透过铠甲溅出。
李昊天惨叫着，脑袋重重砸在地上。
身体因为疼痛，不受控制地剧烈抖动，好似打摆子一样。
楚风面色淡漠，又一脚踏了下去。
随着李昊天逐渐虚弱的痛呼声。
踩碎三人最后希望的同时，也踩碎了李昊天的尊严。
“嘭！”
又一脚，重重落下！
李昊天猛地抬起头，喉咙里爆发出一声高亢无比，惊天动地的痛呼声。
旋即！
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精气神一样。
一头砸在泥土里面。
四肢偶尔无力的抽搐一下，口鼻中血液喷涌。
出气多，进气少！
黄泉路……近了！
体表的铠甲也在这一刻，化作无数颗红色光点，快速消散。
李昊天浑身是血，狼狈不堪的身体映入眼帘。
“完了！完了！”
看到这一幕，清自在脸色瞬间苍白，身体颤抖。
欢迎惊恐地看着画面，不住地摇头，失魂落魄地喃喃道：“不应该……怎么会这样，小天他，怎么会输呢？”
“天呐，这可怎么办呀！”
泪水顺着脸颊淌下。
转眼间，泪流满面。
绝望的情绪，如同乌云一般笼罩。
这一刻！
李昊天、清自在、杨欢迎都已绝望！
这一刻！
仿佛看到了地球的末日！
“你还有什么遗言吗？”
楚风把脚从李昊天背上挪开，走到他面前，蹲了下来，凝视着他。
看着那枯槁、苍白到没有人色的面容。
楚风轻轻叹息：“我欣赏你，是因为你有称王的潜质，只是这世界太小，容不下两个王。”
一语落下。
原本晴朗乌云的穹隆中，顿时雷霆炸响，闪电划过天边。
照亮楚风霸气无边的身影。
楚风见状笑道：“倒也应景！”
李昊天心中一震。
原本宛若死狗的他，犹如抓住了救命稻草般，双手抽动，撑住地面，一次次地发力，想从地上爬起来。
但他伤得实在太重。
楚风那几脚，踩碎了他背上所有的骨头。
后背现在就如同一滩碎肉。
伤得这么重。
李昊天还能坚持到现在，都要归功于他召唤人的体质强大。
再想爬起来。
断然做不到。
楚风见状。
伸手托住李昊天下巴，往上扳，让他勉强能与自己对视。
楚风心念一动。
铠甲解除。
露出一张二十多岁，清隽无俦的面庞，清冷傲然，带着久居上位的气息。
一双眸子漆黑如墨，却又闪烁着几分不属于这个年龄的淡漠和沉静。
四目相对。
李昊天咧了咧嘴角，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断断续续的声音从喉咙里发出：
“我是不是……该，该感谢……你还能给我……给我一个留遗言的机会？”
楚风摆了摆手。
不过这第一句话，就让李昊天表情一僵。
惨白如纸的脸上瞬间涌起一股不正常的潮红，犹如受了巨大刺激一般，死命咳嗽起来。
“好歹也是死在我手下第一个时代主角，于情于理，我都该请你发表一下受害者感言。”楚风淡淡说着。
大有一副气死人不偿命的架势。
李昊天咳出一大口血沫，径直迸飞在楚风胸口的衣服上。
衣服沾染了污秽，散发出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气息。
楚风脸上顿时漆黑一片。
盯着面前无声狂笑的李昊天，眸中射出危险的目光。
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你是故意的？”
李昊天笑着，不说话。
楚风脸更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