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年寒气和黑冥火凝出的双掌夹击。
舒寒本以为能逼退老者，可是老者浑然不惧，双拳依旧轰杀过来。
骤然，舒寒左掌万年寒气接触到老者拳锋，突然被磅礴热气吹散，而右掌的黑冥火接触到拳锋时骤然熄灭。
这怎么可能！
嘭！
舒寒双掌承受一股大力，直接震得他喉咙一甜向后倒飞而去。
老人没有法力，却踏空而来，快到能看到幻影，舒寒躺在地上没有躲闪的空间，只能直直盯着老者，任由其宰割。
本以为会被老人按在地上暴揍一顿，可是老人来到他面前时，突然刹住了脚步，一言不发，肮脏的手伸向他。舒寒咽了口吐沫，握住老人的手，老人一把将他拽起来，另一只手伸到他面前。
此时老人眼中不再浑浊，而是精光四射，炯炯有神。
“灵石。”
舒寒无奈一笑，只好掏出了十五颗灵石放到老人手上，抱拳道：“多谢前辈指点。”老人数着灵石低声说：“指点谈不上，你的招数更强，只是肉体太弱。”
舒寒刚想说什么，突然老者眼神逐渐慌乱起来，口水失控地流淌着，神经质般抽搐喊道：“死了……都死了……”哗然，老人倒在地上打滚，眼神都是惊恐，手中的灵石竟然被瞬间捏成粉末。
“前辈！”
舒寒想要去扶他，突然被老人抓住了衣襟，瞪大了失神的双眼大喊：“是谁杀的！是你杀的！是我杀的！是谁！”
“酒！我要酒，给我喝酒！”
接着就是一阵霹雳咣当！
舒寒翻着白眼走出了中央道场。
此时，他也像方才那些人一样，被揍了个鼻青脸肿。
老人发疯后，他就没有丝毫的还手余地。
现在他知道，老人方才跟他过招，是压制了太多的实力，如果全力出手，别说只动用武学了，舒寒感觉就算动用法术照样一个回合就被老人擒拿。
老人没有一丝法力，可是实力却高得离谱！
这真是个怪事！他第一次见修炼界不用法力就能力压其他修士的存在。
揉着红肿的腮帮子，舒寒来到一家卖酒水的地摊。地摊老板看着他的样子笑道：“道友，被那老疯子给揍了吧。看你被揍得挺惨的，记住，下次遇到，直接交灵石，兴许少挨点打。”
舒寒不禁问道：“这老疯子什么来历啊？沿路抢灵石，集会没人管吗？”
“谁能管啊，筑基后期修士在他手上都走不了十个来回。不过也没啥大事，这老疯子也就抢点灵石在我这买酒，给人一点皮肉伤，不伤及性命。”
舒寒心中不禁想，难怪你酒坊开得这么近，原来老疯子的灵石都落你手上去了！
卖酒的说：“这老头看似疯疯癫癫，会抢灵石揍人，其实也没坏到哪去。按照他的能耐，就算把你当场揍死也没人敢吱声。比起一些表面上道貌岸然，暗地里下黑手的修士来说，不知道好那里去了。”
舒寒问：“这老疯子什么来历啊？”
“谁知道，我都两百多岁了，在这卖酒也卖了一百多年，反正在我记忆中，他就一直在这。没人知道多久，都快成为我们逍遥市坊的特色了。”
没有法力和修为居然能如此长寿？
舒寒心中诧异，说：“老板，给我两壶上好的酒！”
“好嘞！一共二十颗灵石！”
舒寒脸色一垮：“这么贵？”
老板笑道：“兄弟你这就不识货了吧，我这是有名眼泪酒。”舒寒问道：“什么叫眼泪酒？眼泪酿造的？”老板笑道：“就是一壶贵到流泪，两壶贵到崩溃。这就是眼泪酒！”
舒寒没好气地扛着两壶酒离开小摊，朝着道场走去。
虽然被发疯的老人暴揍了一顿，不过老人刚才跟他的对打，精益了他的武学层次。武功这东西需要有势均力敌的人对战才有进步空间，舒寒修仙之后，就没有再动用过武学，朝天剑法一直得不到精进，而这次在巨大的威压下，他的剑意精进了些。
还是买两壶酒过去拜谢一下比较合适，说不定老人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