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别说……
通过为期半个月的“高中生”观察体验，顾淼和马奎受益匪浅。
他们发现了一点。
现在的高中生，与以前的高中生，区别无非在于，他们拿着智能手机，吃穿用度更好，身材发育更好一些罢了。
其他的行为, 尤其是情感表现，其实与十几年前的高中生一模一样。
这是一个很惊人的发现！
时代在发展，科技日新月异。顾淼本以为，现在的高中生，或许和以前有很大不同，至少在感情表达方面, 会出现很明显的“年代”差异化。
但事实证明……
不管时代如何变化, 进入青春期的男孩女孩，情感表现都是一样的青涩，没有因此而产生变化。
什么？
你说现在的学生，一個个全是老司机，懂得不比大人少？
这一点顾淼承认。
得益于互联网发展，现在的学生在开车这方面，确实懂得很多。有时候听他们聊类似话题，顾淼都觉得太“早熟”了。
但这不算什么变数。
车技过人又如何？牵上喜欢女生的手，还不是一样面红耳赤，私底下激动得像个猴子一样大喊大叫？
滥情的学生也有。
但那终究只是少数，大部分孩子在青春期这个阶段，情感表达都比较内敛且羞涩。
这一点，男生尤为明显。
是的！
一开始顾淼也以为自己看错了，但后来才发现, 青春期男生和女生, 在情感表现上，完全不是同一个量级。
女生普遍比男生更成熟。
这是顾淼通过观察, 最终得出的结论。
男生在这个阶段，会有很强的“表现欲”，用动物世界的名词来描述，那就是“求偶”行为偏多。
相反，女生在这个阶段，情感更加内敛且不为人知。如果不是特别了解一个女生，你压根感知不到她内心情感的波动。
“可以！”
听完顾淼的描述，江可可很认同地说道：“青春期的男生女生，确实跟你看到的模样差不多。”
“没想到你去当半个月狗仔，还真有大收获啊！”
“什么狗仔？别尬黑！”
顾淼脑门一黑道：“我这叫高中生行为情感分析调查，怎么能叫狗仔呢？”
“行行行，情感调查。”
“那你调查也结束了，能不能赶紧干正事？谭总那边，可是一天一个电话，询问动画制作进展呢。”
“你告诉他……”
顾淼随口打发道：“动画制作进度喜人，很快就可以提交成品了。有空天天打电话催我，还不如赶紧把尾款付了。”
一个亿呢！
如果不是为了这一个亿，顾淼才不会放弃执导《神奇宝贝》动画的机会，跑来当什么纯爱战士。
结果这都多久了？
除了前期三千万启动资金，后续七千万尾款, 到现在还没影呢！一天不拿到钱, 顾淼心里总觉得不踏实。
“尾款的事他说了。”
江可可笑着解释道：“他必须得看到样片, 才会支付尾款。”
样片么？
顾淼挠头想了想。
动画《月色真美》正片就十二三集, 即使算上番外特辑，顶天也就十四五集。按照一集20分钟来算，整个项目共计300分钟左右。
很短！真的很短。
可以说这是顾淼有史以来，执导过篇幅最短小的作品，没有之一。
按照这个标准，提前搞出一集样片给谭总看，似乎也不算什么难事，顶多一星期就解决了。
既然如此，那就开始吧！
将动画制作组全体成员，叫来会议室后，顾淼在白板上，提笔写下一行字：春与修罗。
春与修罗的标题名，源自霓虹诗人宫泽贤治的诗集《春天与阿修罗》。顾淼得知这个世界也有这部诗集后，毫不犹豫选择沿用了标题名。
这是真的很切题。
宫泽贤治的“心象素描”诗，主要记录那些难以理性描述，但又切实存在的情感与意象。
巧了！
少男少女之间，懵懂朦胧青涩难言的情感，完美契合这种意象，以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