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躬身行礼：“人族后辈沈长青，见过帝君！”
“你不用多礼，我乃陨落之身，以你的底蕴日后未必没有成长到我生前的程度，因此你我平辈论交即可。”
青莲帝君微微摇头，他平静的眸光落在沈长青身上，好像能把对方的一切都给完全看穿。
“洞天广袤，底蕴雄浑。”
“以你的潜力，很大可能能极其三千法则凝聚出完美的洞天核心，不过我建议你以后有机会，可尝试一下打破洞天极限，进入洞天极境。”
洞天极境！
沈长青面色微怔。
这句话，他已经不止是第一次听说了。
“洞天极境是真的存在吗？”
“洞天极境自然是存在的，只是当我等清楚洞天极境存在的时候，已经是不能回头了，所以洞天极境便是只存在于传说当中，从来都不曾真正出现过。”
青莲帝君面色淡然。
五方帝君都是清楚洞天极境的存在，或者说，洞天极境便是五方帝君共同推衍出来的结果。
但可惜的是。
那个时候，他已经是贵为五方帝君之一，不可能再舍弃自身修为重修，所以洞天极境就只存在于传闻当中。
不过。
在沈长青的身上，青莲帝君看到了对方进入洞天极境的希望。
“你的底蕴只要不陨落，有望能成为五方帝君，但凡是能成就五方帝君者，都有望进入洞天极境，我虽然已经陨落于此，但我能感觉到，人族皇庭的时代已经过去了。
诸天大势，盛久必衰，此乃亘古不变的道理。
当年人族威压诸天，镇压万族，气运已然到达一个顶峰，只可惜在到达顶峰以后，皇庭不能进一步做出蜕变，落败便是必然的事情。”
“所以……帝君清楚人族皇庭会崩灭，人族会没落？”
沈长青问道。
青莲帝君颔首：“我自然清楚。”
说完。
他便是补充了一句：“但就算是清楚，也不能改变什么，你所看到的未来，只有无数未来中的一个而已，当年我推衍未来时，曾见人族消亡。
但未来具体如何，其实决定权在于尔等手上。
当年我等推衍出人族没落，也曾想要阻拦，但皇庭崩灭，已经说明我等阻拦失败。”
闻言。
沈长青沉默了下来。
强如青莲帝君这等能预见未来的强者，都不能改变上古人族皇庭崩灭的事实，由此可见，上古人族皇庭所面临的麻烦是有多大。
“在我看到的未来当年，其实没有你的存在，而是另外一个人族来到这里，得到了我留下的东西，但事实上，现在到来的却是你，而非另外一个人族。
这就说明了，你乃是变数！”
青莲帝君看向面前之人的目光，忽然变得有些灼热起来。
沈长青不解问道：“变数？”
“不错，就是变数！”
青莲帝君平静的语气波动了几分，眸光亦是深邃。
“我曾推衍未来，人族都是黯淡无光，甚至于彻底消亡于诸天当中，仿佛人族的灭亡乃是定数，但事实上，定数虽然乃是诸天既定，但却并非完全不能改变。
能改变定数者，就只有变数。
从你第一次来到这里的话，我就已经察觉到你就是人族的变数，但那时候你实力尚若，我也没有出来与你相见。
但现在你能再次来到这里，而且根基雄浑，已是拥有了不弱于少年帝君的底蕴，让我愈发确定，你就是人族真正的变数！”
人族变数！
虽然现在沈长青的实力尚弱，可在青莲帝君眼中，对方是有极大的可能，能重新带领人族走向兴盛者。
“大道五十，天衍四九，遁去其一乃诸天万物皆有一线生机，是为变数，你本不该出现在我推衍的未来当中，但你却偏偏出现了，所以你就是变数。”
沈长青闻言，默默把青莲帝君所说的话，记在了心上。
此时。
青莲帝君神色重新恢复平静：“我在此停留许久，不知眼下人族究竟如何了？”
“人族如今偏安一隅，正在积攒的实力，等待入主诸天的那一刻。”沈长青如实回答。
“偏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