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一口。张淑芬中等个子,稍瘦,面目清俏,瓜子脸上的一双大眼睛常常左转右转,能把赵庭禄转得晕了头。
“抓赌的过去了,再也不来啦!”赵庭禄漫不经心地说。
张淑芬咯咯地笑起来,暂停了手里的活计说:“怪不得你这些天这么消停,原来是这么回事啊!我说呢,要没抓赌的,你还能眯这么老实?哈哈……”
张淑芬有点幸灾乐祸。
赵庭禄白了一眼妻子说:“昨晚的事,还我眯那么老实,就好像我吓着了似的。”
张淑芬听他这么一说,笑得更响亮更清脆了,而且头向前微倾着。此时的张淑芬清俏中带有妩媚,似乎要将赵庭禄迷醉了。
对于张淑芬来说,有赵庭禄在家里相陪着是一件很快意的事情。他虽然不满于丈夫好打纸牌掷一点小骰子的行为,却也找不出他其他的恶劣的习性。当然,赵庭禄有一点小懒惰,有时会扯一点小谎,但这些都在可容忍的范围内,并非是令他深恶痛绝的事情。
张淑芬的眼睛转了几下后,将纳底夹子立到墙边,扭转身从炕上跳下,身子轻得像一只燕子。赵庭禄问道:
“干啥去?”
张淑芬回答说:“不干啥,喝点水。”
她说罢就到水缸前舀起半瓢水,咕咚咕咚的喝起来。
最小的梅芳娇声娇气的喊:“妈,我也喝水。”
张淑芬将没喝掉的水端到了小女儿的跟前,但梅芳并没有急切想喝的意思,而是望着清亮的水并用食指点划着。张淑芬瞪眼问:
“你喝不喝?”
梅芳看了看有点生气的妈妈,忙低下头将鲜润的小嘴唇凑近水瓢,一小口一小口地啜起来。像传染一样,梅英也说渴,张淑芬把水瓢递给了梅英。刚才这两个小丫头还在玩包小孩的游戏呢,现在都齐齐地要水喝,看着就可乐。
守志和守业都出去玩了,不到太阳西斜不会回来。
从窗子透射进来的阳光明彻彻底晃着赵庭璐的眼睛,他把脸撞过来,目光落到炕上的一个小圆形上。赵庭禄拾起它,反射着阳光,那白亮的光影就在棚上墙上快速的移动着。张淑芬见此情形,打趣说:
“这么大个人了,咋还有跟个小孩儿似的呢?”
梅芳过来了,坐到他腿上,看那光影上下左右的移动,她的眉眼一起笑开,小手张扬着像要抓取那不断移动的光影一样?。
守志和守业回来时,梅芳已从赵庭禄的身身上下来,自己拿着小镜子晃来晃去。不等赵庭禄和张淑芬问,守业开口道:
“我哥和狗剩子干起来了。”
张淑芬急忙问:“因为啥呀?”
守业说:“说狗粽子拍钉子不拍大哥,就打起来了。”
守业的话说的不顺畅,但张淑芬听明白了。她接过守业的话,又问:
“谁打过谁了?”
守志答道:“我探他一拳就跑了。”
赵庭禄凭着两个宝贝儿子的话,想象出一幅幅画来,不禁微然一笑。
小孩子的事,听一听就可以了,赵庭禄不会将它放在心上。他傻呵呵地看了一会儿守志和守业后,像忽然想起想起什么似的都,问:
“你们几天没上你大爷家了?”
守志搔着头,想了想,回答说:“好几天了。”
赵庭禄眨动了一下眼睛,说道:
“等会儿你去叫你大姐来,就说我找他有事。”
守志乐于去大爷家里,那样就可以纠缠大姐还可以和小哥小姐玩。他没有稍等片刻,转身跑了出去。
这之后的两个多小时里,都未见守志的影子,他一定是玩疯了。赵庭禄对此习以为常,倒是守志腻在家里会让她有一点奇怪。他和父母在东屋东一句西一句的闲聊一会儿后,又回到了西屋。母亲的病弱的模样还映在眼前,让他有一点忧心。张淑芬见他心事重重的神态,不免叹了口气,说:
“老太太这一个来月老打不起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