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分的惬意,以后的日子就由他支配,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冬闲时光好猫冬,年终岁尾望来年。
赵庭禄在一年里去三哥家的次数屈指可数,所赵庭禄的身影出现在赵庭喜家的大门口时,他疑惑的自语道:
“老四来干啥了?是不是老头有病了?”
他带着这样的疑问快步走出屋门,迎了出去。
“三哥,你在家里啊?”赵庭禄对出来的赵庭喜说。
“哦,就今天没事,往天都在队上。”赵庭喜认真的看赵庭禄的脸,见没有忧戚的神态就放心下来,“老四,昨个公社的刘主任来检查,队上供的饭。”
赵庭禄本想和赵庭喜家长里短地叙叙兄弟情义,见他这么说不免心里反感,但脸上漾笑容道:
“二哥,我听人说你和老郭五孩儿干起来了,就在头半个月前。”
赵庭禄忽然愤愤起来,大声道:“小叉崽子不服管,田队长给他派活他不干,拨拉摔甲的,惯他呢?要不是他成分好,就得专政这小子。”
赵庭喜现在摆出的架势有点滑稽,他的一只手叉腰,另一只手在半空中挥舞着。
赵庭喜慷慨激昂地说了一通后,最后做收尾似的总结:“把那几头蒜捏咕好了,不让他们炸翅儿,就天下太平。”
郑秀琴涮了涮眼珠子,咧嘴半是嘲讽地说道:“要不是我们老郑家在后面撑着,就你还能震得住?”
赵庭喜不服气,但他只是梗了梗脖子。
赵庭禄对他说的不太感兴趣,见他意犹未尽还要发表宏谈高论,就直入话题:
“三哥,你上二哥家去了吗?”
赵庭喜一愣,以为赵庭富那里出了什么事,就急急地说:“我大前儿个还去了呢,怎么啦?”
听三哥这样说话,赵庭禄放下心来,哥两个倒是没有嫌隙,于是说:“没什么事儿啊,就是爸惦记三嫂二嫂闹别扭的事,怕你和他们扭头别棒让人笑话。家里不和外人欺,咱们老赵家到多咱都是心往一处放劲儿往一处使,不能让人看扁了。”
还没等赵庭喜说话,郑秀琴过道:“庭禄,你说啊,那个抠叉叉猫的玩意嗔着我把她家的风车皮筋使折了,这家什的,挺长个门帘子脸呱哒就撂了下来,话也不说,倔哒倔哒就走了,至于吗?一个皮筋多少钱的东西!”
赵庭禄不知如何作答,但可以想见当时的场景。
他微微一笑道:“二嫂就那样的人,大不见小不见了别太较真儿。”
他嘴里这样说,心里却想着三嫂的刁钻蛮横。
赵庭禄的微笑是礼貌性的习惯性的,他不好在三嫂面前皱眉紧鼻子,以免郑秀琴挑理见怪。这在太多的时候,往往给别人一种错觉,以为他持认同的态度或者没有主意。
郑秀琴继续说开去:“我都不稀得说她,那回我寻思借她那闲着的小缸腿儿腌芥菜什么的,你猜她怎么说的?啊,十个裂纹八个裂纹的。裂纹了你自己别使它呀,上一阵我去那儿瞅着了,腌了一下子咸菜,噔噔的。”
郑秀琴说到激动之时,抓起抗头的笤帚胡乱地扫炕面。
“他们家的事我八天八夜都说不完,等哪天有空了我好好跟你细唠扯。”说完,她啪地将笤帚摔到炕上,吓了赵庭禄一跳。赵庭禄心中暗笑:
今天不是有空吗?那就好好唠扯呗。
“骚叉娘们儿烟不出火不进的,八杠子也压不出一个屁来,一点也不响快。挨叉没够就知道低头算计,什么玩意?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枣木棒槌一对,对付了。”
郑秀琴说话没了遮拦变了味道,在一旁的赵庭喜挂不住,嗔怪道:
“你不也是挨叉的玩意吗?我二嫂不好,我二哥也不好?”
郑秀琴姐见赵庭喜面有愠色,却并不退让:“说你二嫂你不愿意啦?她好你跟它过去啊,你别戴花照镜子里外装好人。”
赵庭禄见三嫂脸上的肉绷了起来,忙打圆场道:“算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