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不甚明了。什么时候王大魔不再纠缠于韩凤玲,刘玉民又是如何与她摒弃敌对的态,她都不得而知。
“梅波,你以后小心点儿他,顶不是个人了。”韩凤玲提醒,同时眼睛鄙薄地剜了一下,“哎,梅波,我下学期打算转中心校去,不在这地方呆着了,瞅着就闹心。”
她们两个边走边说,不一会儿就到了办公室。赵梅波刚把脚迈进门槛,李秀丽装疯卖傻地扑上来抱住赵梅波道:
“哟,我亲爱的你可来啦!”
赵梅波羞红了脸推开她说道:“干啥呀?我又不是你家老爷们儿。”
李秀丽嘎嘎大笑起来,手舞足蹈地左右看了看后,转着大眼珠子道:
“这屋里没有别人,别脸红。哎,梅波,早晨三点多我就睡不着了,烙饼似的翻过来调过去难受死了。后来我一寻思,起来吧,就起来了。做饭,早做早利索。等吃完了也收拾完了一看表,才他妈七点。这也忒早了!”
赵梅波马上接过道:“所以你就来了。”
李秀丽故意瞪圆了眼睛道:“嗯哪。”
赵梅波被她的模样逗得笑弯了腰,好一会儿才止住道:“可乐死我了。”
“赵梅波老师,起早了好不好?好,就是困。”李秀丽半疯一样又说。
赵明波立刻红了脸,她嗔怪道:“你个破车嘴,逮啥掏送啥。”
她说罢,几步跨到自己的座位上,拿起教科书佯装仔细翻看。
李秀丽说的那句话有它的来由。去年十月下旬韩凤玲结婚后的第五天,在去厕所的路上,赵梅波问韩凤玲:
“韩老师,结婚好不好?”
韩凤玲当时一愣,但马上又大方地回答道:“好是好,就是困。”
韩凤玲的话里有一层不便明说的深意,在旁边的李秀丽补充道:
“嗯哪,晚上精精爽爽的大眼瞪小眼,一到白天就困得滴哩当啷的两眼不睁。”
韩凤玲心领神会,看了李秀丽一眼后,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郑文山的到来让三位女老师立刻安静了,她们都你看我我看你地抿嘴微笑。
“老吕走了?”郑文山的目光在三个人的脸上扫了一圈后问。
“哦,没太注意呀,好像八成是走了吧。”李秀丽一改往常的情态,用慢条斯理疑惑不定的语气说道。
郑文山忍俊不住,噗地笑道:“秀丽,你家新房里有没有耗子?”
李秀丽想不到他会问出这样的问题,寻思了一会儿说:“好像有一个小耗子,抱苞米秆时带进来的。你家有啊。
李秀丽很奇怪地看着郑文山。
“有,这么大个。我们家那只耗子可‘尖’了,夹子不上,耗子药也不吃,整天噼里啪啦的贼拉烦人。”郑文山说。
韩凤玲突然间大笑起来,笑得前前仰后合,笑得郑文山毛毛愣愣的以为自己哪个地方有失捡点,就上下左右的看,确信没有纰漏后也一咧嘴一呲牙,挤出一点笑容来。
陆续地老师们都到了,郑文山门危襟正坐道:“各位老师都安静一下,我们今天利用早自习这段时间开个会。由开学到现在将近两个月了……第一,我们一定要加强纪律,课堂是不能闹哄哄,课间不能大撒羊;第二……”
郑文山第一第二地讲了二十几分后,话题切入最重要的一件事:下午挖树坑。
作为校长的郑文山已和支部书记李宝发谋划好,要在校园的东西两侧以及东半部顶头栽上树,树苗由大队供应。要净化我们的学习环境绿化我们的校园,这是郑文山的提出的口号。
开完会后,程焕礼按响电铃,于是学生们跑出教室,享受着下自习的十分钟。当程焕礼再次按响电铃后,刘玉民站起理了理油光的头发狠吸了一口烟后,说:
“催命的铃声又响了,上刑场。”
程焕礼不为人注意地撇了一下嘴,他的心中似乎有一点不满。听李秀丽说去年他原本是想上中学教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