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意思啊?”
赵守志一时语塞,过了两三秒后才说:“我上公社。”
赵守业看着哥哥的窘样,得意地笑起来了:“哎呀,啥我车子你车子,骑就完了,这家什整的跟外人似的。”
“二掌包的,够了,你还倒,没完没了了?”咕叽咕叽揉着肠子的王三孩子嚷道。
赵守志摸摸鼻子,不自然地笑笑,然后出去抓起赵守业的新自行车向外走去。
不到九点的天已不那么清冷,感觉起来尚有一点暖意,这可能源于赵守志的心境。他现在的心境被激动渴望幸福羞涩所填充,没有一丝空余的地方。熟悉的景物向后疾速地退去,清爽迎面扑来。
赵守志到叶家后,叶安军说他去办点儿事,随后就到,让他和叶迎冬先手。他的表情怪怪的,像是说谎。
叶迎冬穿戴一新跟从赵守志出了大门后,犹豫了一下道:“我一个大姑娘家家的跑四五里地上了你家吃猪肉,是不是有点儿馋?别人会笑话的。”
赵守志劝慰道:“什么呀?才不是呢,反正你就去吧,我妈特意叮嘱我无论如何把你接来,要不她不高兴。”
叶迎冬向前探着脖子睁大了眼睛,道:“真的?那好吧。你骑新车了,那个破车子呢?”
赵守志回答道:“那车子没有驮货架,我就骑我老弟的自行车了,这个自行车是二六架的,座子矮,蜷腿。”
叶迎冬眨了几下眼睛,似笑非笑。
自行车轻快地滑行车。在走出村子一百米后,叶迎冬大声地问着:“这前边有人吗?”
赵守志微微弓着身子,将左脚踩下后回答说:“没有。”
他的话音刚落,叶迎冬的手臂就环上了赵守志的腰,脸也贴到他的后背上。
张淑芬见赵守志领着叶迎冬进来,忙放下手中的盆,笑道:“迎冬,快进屋子,炕上可热乎了。”
叶迎冬不好意思地说:“婶儿,我来给你添麻烦啦。”
张淑芬热情得过了头,她上前抓住叶迎冬的胳膊,将她扯到炕边,稀罕宝贝似的地说:“啥麻烦不麻烦的,你不来了我还不高兴呢。”
她的话验证了赵守志所言,于是她呵呵地笑。叶迎冬被张淑芬的热情所感染,看着她说:“婶儿,我必须得来,要不就枉费的婶儿的一片心思了。昨天中午守志就告诉我了……”
她的话还没说完,在一旁扒蒜的赵梅波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赵守志明白赵梅波为什么大笑不止,就掩饰地抱过陈露,道:“陈露,愿不愿意吃肉?”
陈露说:“愿意。”
赵守志又问:“愿不愿意吃猪肝儿?”
陈露再答:“愿意。”
赵守志又问:“愿不愿意吃苦肠?”
陈露摇头道:“不愿意。”
她一定把苦肠与药联系到一起了,所以赵守志高兴起来,把她的脸贴到自己的脸上。
张淑芬好一会儿才明白赵梅波为什么笑个不停,她抿嘴儿笑道:“梅波,等会儿你把蒜扒了,我上外屋地去。”
张淑芬在赵梅波与赵梅贤或者是赵梅香同时在眼前时,大多是支使赵梅波做事情。她的这种处事方式很叫赵庭禄佩服,称赞她想得周到,免得让赵梅贤她们有想法,以为她厚此薄彼有所偏袒。
现在,赵梅波应了一声后,对像是在糊涂中的叶迎冬说:“来,迎冬,帮我扒蒜。”
叶迎冬被她一声轻唤,立刻切换了状态,说道:“赵老师,这次紫皮蒜瓣儿真大。”
“嗯,我老叔在城里特意买的。迎冬,叫我梅波姐吧,对啊,你真得叫我姐。”她说完看了一下赵守志。
一大堆蒜扒下之后,赵梅波犯愁了,这可咋捣啊?
赵守志想了一会儿道:“用水舀子,水舀子底平。”
赵梅波不明其意,就那么直愣愣地看。赵守志跑到外面找来一段很平整的不到半尺长的圆木,用水清洗后抓过水舀子跳到屋里说:“就搁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