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演等人前脚离开大殿,后脚便有内官将此次商议的事情给传递到了顺天府的大街小巷。捐助国库这四个字好比是鞑子刀刃,京城们的勋贵们霎时间便闹开了锅。
“刘大人啊,你怎么来我这了呀?眼下这种情形你居然还有心思到处串门,你可真是不一般啊!”
“宁大人你这是?”来人看着主人家的一地鸡毛不免有些疑惑。
看着这样式,似乎是这户主人要典卖家当。
“哎幼喂,我的刘大人啊,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跟我在这里装湖涂呀?皇上要捐助国库的事情你不知道吗?”见到来客一脸懵懂的样子,正指挥着家仆盘运家当的宁大人憋不住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
“就是今早,那个遭天谴的唐通跟皇上讲要咱们捐助国库。我的宁大人哟,你要是在不回去装穷,这上面的人可就要剥你的棺材板啦!”
“还有这事?多谢宁大人提点,我马上回去筹备。”讲完,这位宁大人也顾不上什么体面了,提熘着官袍快步的完家中赶去。
此刻为这事感到心慌与着急的绝不仅仅只有这一位宁大人,正靠坐在太师椅上的周奎此时也正为此事忧心。
“送走了吗?”见到家中小仆返回,周奎赶忙起身问道。
由于他的身份特殊,崇祯皇帝朱由检还亲自差遣内官来与他通话。
而通话的结果就是原定要他上缴的八万白银被其讨价还价到三万两。
“回老爷的话,已经送走了。”在下面的奴仆恭恭敬敬的说道。
“送走好啊,送走好啊。”听到奴仆说已经将那内官给送走了,周奎又重新靠回到太师椅的靠背上。
“呼……”这位崇祯皇帝的岳丈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但这舒畅他还未享受片刻便又心恼了起来,他还是要去交三万两雪花银给他的好女婿。
“老爷。”下面的奴仆低着头,似乎是有什么为周奎分忧的计策要托出。
“怎么?”
“老爷如果觉得三万两太多为什么不去见一见小姐呢?您到底还是她的父亲,是当今陛下的岳丈。我想陛下应当不会为难您的。”那奴仆弓着腰子说道。
“对!”周奎忽地精神了起来,他意识到自己还有一位女儿在深宫之中。
“备衣!备衣!”周奎急不可耐的说道。
外戚入宫是需要报备的,但鉴于周奎及其女儿的身份,这样子的报备无疑是一种过场。不消两个时辰,周奎便已经在其女儿的住所里等着对方了。
“爹?今天是有什么事情吗?您怎么亲自来了?”身着一袭素衣的周玉凤跟在宫人的身后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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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已经在这深宫之中幽居了十七年之久,但是周玉凤看上去依旧与年轻时无异。
“唉……”周奎没有说话,只是一个劲的叹气。他看着自己的这位女儿,自己的额上满是皱纹。
“唉…是捐助国库的事情吧?”周玉凤何等心思,只是看一眼便看出了她这位父亲的想法。
“爹。你是国丈,是与国同休的。这顺天府要是有什么差错,咱家也是难有幸免的呀。更何况您眼下又是外戚之首,您不来带这个头又该谁来呢?”周玉凤的话句句在理,字字珠玑。
“女儿啊,这话是这样子说,但你的老父亲实在是拿不出来呀。”
“皇上要咱家交多少银两?”周玉凤自认为她周家还是不算穷困的,这虽然比不上纯国公那些老牌勋贵,但交个七八万两银子还是应当没有问题的。
“三万两。”周奎紧皱着眉头说道。
“家里做生意又亏钱啦?”周玉凤听到自己的父亲为三万两而发愁时脸色不免微变。
“这倒也不是,你哥哥他干的还算不错。”周奎摇了摇头说道。
“就是拿不出现银子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