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拍冰流的肩膀,随后大笑着朝云从风走去,“风,好久不见!我很想你啊!”
“一表人才,真是让人看了心里喜欢。”云在信的声音非常尖细,她笑眯眯地走到冰流身前,“冰流殿下,请允许我来给你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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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澈的溪水撞击在鹅卵石上,发出叮叮咚咚的声响,沿着溪道一直往下流。溪水的源头是一处还算宽大的潭水湾,即使深达十米,依然能从岸边看到潭底涌动的细沙翻滚出一串串气泡,那正是地下水往外冒出的地方。
然而这不是什么自然景观,而是云鹤山庄的一部分。
几只白鹤在岸边拉上沉在水底的渔网,渔网里的不是鱼,而是西瓜。他们在早已备在岸边的光滑石面上将西瓜切片,递给了躺在躺椅上的云在天。
“别光顾着我,给客人们也来点。”云在天依旧是张着嘴,由着侍女将西瓜放入自己的嘴中,然后懒洋洋的咀嚼。但此刻,他身边还有另一个人——一头蒙着眼睛的狼族,大约一米七五左右的高度,对于狼族来说身坯不算高大,属于正常的水准,他从鼻尖到尾尖全身的毛色为灰紫色,犹如天上一团蓄满雷霆的乌云。
但这匹狼最引人注目的不是蒙住的眼睛,而是他身体的右侧——他的右手自手肘便是义肢,右脚膝盖处往下也是义肢,显然是一条残疾狼。
当冰流走进这处山涧时,一股寒意便从心中升起。他抬头,正对上那头残狼被蒙住的双眼——那头残狼仅仅是站在那里,便令他感到不安。
亚瑟又附在他耳边小声道:“这是云在天的贴身保镖,残狼灰满。”
灰满?冰流只觉得这名字有点耳熟,但又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了。
“云先生,好久不见啊,身体还好吗?”亚瑟啃了一口西瓜。
“就那样,我最讨厌那些医生对我指手画脚了,什么血压啊,心跳啊,去去去,我想怎么活就这么活。他们还不许我吃糖,我偏要吃西瓜。这里的泉水比冰块还冷啊,把西瓜放在这里冰镇的几天,在这炎热的季节吃上,啊啊啊——他们怎么敢让我放弃这种享受?”
云在天将头转向亚瑟,“稀客呀,找我不会就是为了吃西瓜的吧?”
“当然不是,我想请你帮个忙——”亚瑟将冰流拉了过来,手搭在他肩上,“我这位朋友遭到了形元的攻击,我想请你出手帮他除咒。”
“除咒术师的工作啊,我恐怕有些手生咯。我是很想拒绝的,但就我们的交情来说,那就太残忍了,先告诉我他遭到了什么样的攻击吧。”
亚瑟道:“哲人王,‘将太阳捧在手心’。”
周围人闻言,神色都不可避免地发生变化——云从风和云在信迅速往后退,灰满则一个瞬移挡在了云在天身前。
云在天不急不慢地吃着西瓜,“你就这样把一个随时会爆炸的炸弹带到我家里了?”
冰流感到亚瑟抓着他肩膀的手变得更用力了,“如果有异样的话,我不会让他伤到在场的任何一个人。而且我不会让你白帮忙的,我的报酬非常丰厚。”
“说来听听?”
“如果你肯帮我的话,你就可以得到翡翠会迄今为止,哲人王的所有资产。”
云在天吃西瓜的动作一停,招手示意侍女把自己扶起来,“细说。”
见亚瑟欲言又止的样子,云在天便抬起翅膀扬了扬,“除了阿满,其他人都走。”
周围的白鹤们都退走后,亚瑟这才上前,在云在天面前小声地说了什么。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这是在和翡翠会全面开战,你想把我们也拉下水?”
亚瑟道:“翡翠会一直都是金沙的毒瘤,越早除掉对金沙就越有利。”
云在天摇头道:“不,翡翠会不是,妄图打破金沙的‘平衡’的你才是。像你这样的小年轻,根本就不知道‘节制’和‘平衡’为何物。翡翠会在你看来作恶多端,但他们也作为缓冲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