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人闯进我家,说我十四年前死掉的儿子其实还活着,我怎么可能会相信?”
她指着门口道:“我已经金盆洗手了,至少今天,我不想杀人。你们从这里出去,再敢来烦我,我宰了你们!”
鹿旷双手化成刀和锤,不客气道:“听着,女人,我远道而来,绝不能空手而归,今天不管愿不愿意你都得和我走!”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我只是个想维持现状的叛逃杀手。和你们走的话,你们所有人都会成为我的‘从犯’,但是在他们把你们干掉之前,我会先宰了你们!”
平三:“等等,你做了什么?”
“你们喜欢危险的事,是吧?那么告诉你们也没关系,之后被那些家伙追杀可别来怨我啊。”
雅若冷笑一声,对两人叙述道:“十五年前,在黑峰,组织要铲除一位碍事的黑峰王将,对方很强,家族里没人敢接这个活。但我当时年轻气盛,认为目标不过是浪得虚名,所以我主动请缨去刺杀那位黑峰王将——”
平三:“白影?”
雅若有些恼怒:“你知道?那你来说!”
平三:“不不不,夫人还是您说吧,我不插嘴了。”
“那一年,我到了刚刚开始懂事的年纪,在我全部的人生中,我真正的快乐寥寥可数——直到我遇到了那个人,如果不是他,也就不会有后来的我。”
十五年前,黑峰铁堡城。
一道身着夜行衣的身影快速穿行在宫墙的阴影里,绕开重重守卫,来到了黑峰王子——白影的寝宫前。她用刀轻轻地刺入门缝,削铁如泥的镔铁雪刃无声地切断了精钢门闩,寝室正门被轻轻推开一条缝,随后一团烟雾门缝冒了进来,在烟雾消失后一切又重归原样。
寝宫内,檀木铺陈的地上满是被翻开的书籍——有治国纪要,有医家典籍,有歌谱乐章,更多的则是记载着各种各样奇门秘术的武功秘籍。
寝宫的中央,一只白狼坐在房间里仅有的空地上,在他面前是一本摊开的乐谱,他举起一根翠绿色的玉笛,对着吹了起来——
刺耳的声音瞬间充斥了整间房间。
阴影中的雅若感到一阵头痛,心中骂道:“该死的,难怪这附近别说是守卫了,连个侍女都没有!”
她定睛看向那白狼,对方似乎是刚刚出浴,只在腰上随意地缠了一件蚕丝浴巾,被水打湿的毛发顺滑而在灯光下发亮,宽阔的后背上腱子肌饱满而鼓起,雅若在一瞬间心跳不由得加快,脸也红了起来——
“可、可恶,只给了目标的正脸照,他们没告诉我这些信息!”
雅若这样在心里为自己开脱着。
“没关系的......我只是被刚才的噪音乱了心神而已。我是家族最强的一代,连父亲都认为我能完成这个任务......现在动手,然后离开!”
她突然从阴影中窜出,朝白狼砍去,但对方却反手用玉笛一撩,只听清脆的一声响,雅若竟被一股无法抵挡的力量给震得连退数步。她再一抬头,却见对方已经站起,只是根本没有看她,而是低头看着手上的玉笛,另一只手则拿着方才被砍断的玉穗系带,自言自语道:
“玉穗掉了,那把刀很锋利呢。这可不行啊,这是朋友送的,不能弄坏了。”
他将玉笛放进抽屉里,随后转身面对着雅若——
见到白狼正面的肌肉,雅若竟然感到两颊变得无比滚烫,心也要从胸腔中跳出来一般,再顺着浴巾若隐若现的轮廓望下去,她猛地将头一扭,随后目光又变得无比冷峻起来。
“雅若啊雅若,如果刚才他要杀你,你现在已经死了!你这是怎么了!”
雅若在心里责骂着自己。
“幸好他没有动手,他会后悔的!现在,上去完成任务吧!”
她的耳边回想起父亲的训诫:“雅若,记住了,我们家从来不和人较量,所以没有对手,只有目标,我们的目标只能死!”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