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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程昱知道曹操一时半会下不了决心，自己还是先离开，让曹操自己做决定。

而帐外的郭嘉却把两人的谈话都听了一清二楚。

程昱离开后，郭嘉走了进来，说道：“主公，你还在犹豫么？”

曹操一听这句话就知道郭嘉在外面偷听，无奈地说道：“屠城之事，有伤天和。我实在下不了那个手。”

郭嘉摇头叹息道：“在下真是看错主公了。本以为主公是个敢做敢当的人物，没想到还是一个沽名钓誉的人。”

“奉孝，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曹操有点怒了。

郭嘉面不改色地说道：“主公，你出兵就是为父报仇那么简单？徐州这么大的一块肥肉，你会不动心？现在的情势对我军十分不利，周围的诸侯对主公虎视眈眈，主公还在这里妇人之仁，顾及名声。在下估计没多久，其他诸侯就会对主公动手了。而其中准备最充足的估计就是刘玉了。主公你和刘玉相比，还是差了点。刘玉为了出师有名，连基本的脸皮都不要了。主公现在有为父报仇这么光明正大的借口，还在这里犹豫。刘玉那厮吃了那么大的亏，他会轻易地放过主公？在下真心为主公担心啊。”郭嘉说了一大堆话，句句都直插曹操的心窝。

曹操明白了，现在是乱世，只有活下去才是王道。郭嘉说的很对，自己在这里拖延，那么其他诸侯就会对自己动手了。刘玉那厮，曹操是清楚得很，以前的恶人称号就可以形容他的为人了。

曹操脑海里不断计算着得失，最终曹操笑了。

郭嘉也笑了，他知道曹操终于做出了选择。

“争霸天下，就要称孤道寡。孤从此不再迷惑了。屠杀是为了不杀，孤也是逼不得已啊。传令下去，明日开始，全军出击，遇到抵抗着，一日不下，斩杀其守城官兵。二日不下，斩杀城池所有男丁。三日不下，鸡犬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