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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逸楠回到自己家，一边换鞋一边问身后的将却臣道：“这次你要在人间待多久？”

将却臣道：“爹和娘说让我别回去了，就先在人间帮你。”

将逸楠换鞋的动作顿住了，他看向将却臣，思索了一会儿道：“待在我身边也可以，看到的，听到的，不该和爹娘说的不要说，听见没，免得他们担心。”

将却臣点头如捣蒜：“一定一定，我一定会听兄长你的话的。”

将逸楠换好拖鞋，伸长胳膊圈住了将却臣的脖子，“有一阵儿没见你了，长高了啊。”

将却臣道：“没有兄长你高。”

将逸楠邪邪地笑了笑道：“却臣，待会儿咱们哥儿俩一起去我的大浴池里洗澡，我看看你的那个东西长大了没有。”

将却臣的脸立刻红了，“别……别了吧。”

将逸楠道：“为什么不行？夫子教你‘男女授受不亲’的同时也教你‘男男授受不亲’了吗？”

“没……没有，但是……”将却臣的大眼睛湿漉漉的，目光飘忽来，飘忽去，不知道该往哪儿放，“可是……兄长你说过，在这里，男子和男子也经常……”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成功逗到将却臣的将逸楠开怀大笑了一阵儿。

将却臣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对于这个世界，他很陌生，也不知道是哪里让兄长如此这般笑他。

将逸楠抬起手拍了将却臣的脑袋一下，道：“去洗澡吧。”

“好，兄长。”将却臣道。

将逸楠洗完澡出来，一边擦着还在滴水的头发，一边拐进了将却臣的房间，想看看这个弟弟正在干嘛。

将却臣的发湿湿的贴着头皮塌着，像个刚从河里爬上来的小鸭子。

他正捧着一本从陌凌妖洲带来的书，带着满心的虔诚认真地看着。

将逸楠悄无声息地走了过去，俯身去看他正在看什么书。

破旧的线装书的蓝色封皮上写着两个方正的楷体字——论语。

将却臣看它的时候就像一位修女在读圣经。

他是三纲六纪的虔诚信徒。

将却臣察觉将逸楠的时候，被吓了一跳，往旁边撤离一些道：“兄长，你还没睡吗？”

“刚洗完澡，你早点儿睡吧，别天天看这玩意儿了，偶尔看看还行，天天看，把脑子都看傻了。”将逸楠把将却臣的宝贝疙瘩给夺了过去，随手扔在了桌子上。

将却臣眼巴巴地看着自己的宝贝离自己而去，他抬眼看着将逸楠，道：“可是爹说，让我出门在外多看看，能保持本心。”

将逸楠在将却臣的头发上随手抓了几下，把塌塌的头发抓得乱七八糟地乍了起来，“明天再保持本心吧，今儿晚上吹吹头发睡觉去。”

“我还是等待头发风干吧，那个东西叫得太吓人了，兄长你先去睡吧。”将却臣道。

不就个吹风机吗？能有多吓人。

将逸楠转身去拿了吹风机来。

将却臣立刻惊恐地往后缩了缩。

“别动，”将逸楠道，打开吹风机照着将却臣的脑袋粗暴地吹了过去。

将却臣被将逸楠搡得左歪右歪，他低声默念着：“长兄如父，父为子纲，长兄如父，父为子纲……”

将逸楠关了吹风机，仔细听将却臣在嘟囔啥，听清以后，他用力地拍了一下将却臣的脑袋：“嘟囔这个干嘛？我不就给你吹个头发吗？你这自我催眠似的，弄得好像我把你怎么着了一样。”

将却臣抬着大眼睛茫然地看着将逸楠。

将逸楠直接坐在将却臣旁边，给自己家吹起了头发，不管他了。

他吹干自己的头发之后，把吹风机往将却臣手里一塞，“我去要去睡觉了，不管你了，你自己爱吹不吹吧，湿着头发睡觉头疼。”

将却臣立刻恭恭敬敬地道：“兄长慢走。”

本来已经走到门口的将逸楠听见这句话，又忍不住折回来，在将却臣的头发上狠狠地搓揉了几下，满足了自己的施.虐.欲之后才走。

将却臣在将逸楠离开之后，小心翼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