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如此狼狈,连忙冲到近前将他紧紧抱住。
“千岁!千岁!您这是怎么了?您这是怎么了呀!”
薛胜的连声呼唤似乎令赵吉有些恍惚,突然他猛地一把抓住薛胜的衣领,愤怒咆哮道:“逆臣,你叫朕什么?朕是万岁,是万岁。”
“千岁,您醒醒,您快醒醒!”
薛胜一边呼唤一边抱着赵吉的身体不住摇晃,他知道如果此时没有人帮他唤醒神志,那么眼前这个人人敬仰的八贤王就彻底疯了。
“你是谁?抱着朕做什么?护驾,快来护驾!”
赵吉歇斯底里的呼喊几声,见没有人搭理他,他竟然一口咬向了薛胜的脖子,霎时间鲜血喷溅,要不是有军卒见势不好上前帮忙,恐怕薛胜将成为第一个被亲王活活咬死的将军。
薛胜虽然被手下军卒及时救下,但是脖子上的伤口仍然血流不止,在与众将打过招呼后,由军卒搀扶着去找医官救治。
刚刚发生的一幕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老元帅望着荣亲王渐渐远去的背影黯然长叹,世事一场大梦,人生几度秋凉,何苦来哉!
皇宫深处,赵淳在文武百官的簇拥下前往福宁宫为先帝治丧。
“臣等恭迎圣驾。”
“好了,都起来吧!父皇到底患有何疾?为何突然故去?”
面对赵淳的质询,太医令连忙双膝跪倒,颤声答道:“陛下,先帝非是恶疾,而是中毒。”
“什么?”
在场众人闻听此言满脸惊骇,投毒弑君夷灭九族,到底是什么人竟然如此大胆,做下这等大逆不道的恶行。
“太医令,你说先帝中毒,可有实证?”
“太傅大人,事关重大,下官岂敢胡言。”
“殿下请看,先帝手足皆现红色斑疹,而且齿龈红肿糜烂,眼睑与下肢又有水肿的迹象,这分明就是中了剧毒的实证啊!”
“啪。”
赵淳闻言猛地一拍桌案,厉声嘶吼道:“查,这就给朕去查,天亮之前要是不能给朕查个水落石出,朕要你们统统陪葬。”
随着赵淳一声令下,众人闻风而动,霎时间整个皇宫大内乱作一团。
“回禀陛下,先帝饮食皆有奉膳处专人负责,并无可疑之处。”
“没有?那父皇所中之毒从何而来?”
赵淳愤怒的咆哮声穿透黑暗,震得整个皇宫瑟瑟发抖。
“陛下,这是先帝日常服用的仙丹,请陛下过目。”
赵淳接过萧广递上的羊脂玉瓶,拿在手中仔细观看。
片刻之后,他轻轻拔开瓶塞,将内里的仙丹倒在掌心之中,霎时间满室生香,沁人心脾,众位老臣看着赵淳手中鲜红如血的丹药口舌轻颤,垂涎欲滴。
赵淳轻轻拿起一粒仙丹放在鼻子下闻了闻,终究是没有抵住诱惑,做势便要放入口中。
“陛下且慢。”
赵淳闻言一愣,不解的目光看向太医令。
“陛下手中的丹药,可否让老臣一观。”
经过赵淳默许后,太医令将鲜红如血的丹药放在鼻子下用力闻了闻,又伸出舌尖小心翼翼的舔了舔,突然之间他神色大变。
“陛下,先帝便是被此丹中的元水所害。”
“什么?”
赵淳闻言吓得身体一抖,手中的羊脂玉瓶应声落地。
“来人,将那妖言惑众的贼道给朕抓来,朕要亲自审问。”
时间不大,有军卒来报,自从先帝殡天以后,天师已不知所踪。
“找,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他给朕找出来。”
漆黑的夜空下,皇宫内院灯火通明,千里之外的镇南城一样有人彻夜未眠。
“扑簌簌。”
随着一阵羽翼拍打,一只信鸽轻车熟路的落在黄安面前的桌案上。
黄安熟练的取下密信,凑近烛光仔细观瞧。
“来人。”
唤过心腹耳语几句之后,黄安将密信重新封好,匆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