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巧地落在郭生后脑勺,这...实在是令人难过。”
“只是学生不明白,为何郭生之父要扭曲事实,不过想来是丧子之痛,虽然诬告,却也情有可原,还望知晓老爷从轻发落。”
下一刻。
在衙门外边为官的本县百姓,极大多数已然怒火中烧,纷纷大骂。
有的人甚至大胆地将篮子里的烂菜叶子丢进了衙门,也不知道他是特意准备着来的,还是巧合?
捕快们急忙维持秩序,但依然无法压制民怒。
县令当即下令捕快拔刀,终于稳住形势。
县令这才问另一名男子,“孟素,吴德所言,可属实?”
话音落下,旁边师爷强调道:“孟素,这里是公堂,切不可胡言乱语。”
只见那孟素眼神躲闪,他和郭生乃是好友。
如今好友惨死,他脸上悲痛难掩,跪在地上道:“属...属实。”
“孟大哥,你...你怎么也?”郭小妹眼前视线已经被泪水模糊,她不敢相信自己的孟大哥会说这样的话。
县令没有在乎郭小妹。
他凝视着郭全,道:“郭全,你现在可以说话了。”
郭全却是楞在原地,仿佛什么也没有听见,两眼空洞无神。
“郭全,本县问你话呢,”县令不耐烦道。
这时吴德说道:“县尊大人,当时在案发现场的并非只有我们两人,何况那么大的吵闹声,街坊四邻也都知晓,若郭全质疑我等,完全可以将目睹案发之人都传上堂作证。”
极少有人注意到。
在吴德说话的同时,从他的衣袖里缓缓露出了小截粉色发带,那是郭小妹的发带。
吴德的手完全背对着外面的围观百姓,他们自然无法看见。
但这点小伎俩,如何能遮挡住苏幕和沐轻衣的眼睛。
前者神态依然看不出变化,后者怒意已渐上眉梢。
对于沐轻衣来说,她看得见郭全的悲痛发自灵魂深处,她也看得见吴德眼神中对生命的漠视,更看得见一县之尊对亡者的不耐烦。
即便没有这些,即便他不知道事情的真正经过。
先前那名师爷附耳对县令所说的话,也已经告诉了她,这几个人沆瀣一气,根本就是在公堂之上演戏。
她从来不曾这般愤怒过。
即便是师尊告诉她小时候自己被追杀的事,可那时候的自己毕竟什么都不懂,而且追杀的记忆很模糊,自然无法去恨一个具体的人。
现在却不一样,她想要上前去帮助无力的父女而人。
就像当初她在绝望的时候,师尊出现帮助她一样。
但苏幕阻止了她。
“你说出来又有什么用?”
苏幕传音道:“在场的没有人不知道真相是怎样的,但坐在上面的人不会在乎真相,站在门外的人也不需要我们所说出的真相。”
“为什么?我不理解?”
“你我只是一介修士,手中没有权利,言辞自然也没有律法效应,”
苏幕道:“他们需要的是律法公正,这一点我们是无法通过言辞能给的。”
“那怎么办?”虽然不是很明白苏幕这句话,但她觉得苏师弟说的话应该不会有错。
在他们的谈话之间。
郭全已经泪流满面,他跪在地上,道:“是...是我...是老汉我想要讹诈齐云,是我...都是我...财迷心窍啊。”
一缕发带,已经让他明白。
这里根本没有公道可言。
如果自己不乖乖屈服,她的女儿也将不保。
除了认输,还能怎么办呢?
这些人,根本就不在乎他儿子的命啊。
吴德轻叹一声,向县令躬身道:“可怜天下父母心,县尊大人,无论如何,郭全主动承认了自己的错误,学生以为,念在他丧子之痛上,还是从轻发落吧。”
“的确应该理解,”
县令始终注意着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