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右边。
东胡将领看得懵逼,他啥也没干呢,怎么还要射他?
“将军,可莫要信了他的鬼话啊!”
刘恪不甘示弱:
“这汉军不仅俘虏了我军士卒,还令其假扮我军诈城,着实可恶!”
“也不知道是灌了什么迷魂汤,我东胡好男儿,竟然屈膝归顺了汉廷!”
东胡将领有苦说不出。
他陷入了一个很尴尬的局面,即“东胡人如何证明自己是东胡人”。
刘恪再道:
“他身上的甲胄都是用来误导将军的,身份定然也是捏造的!”
以乞颜乾的“多疑”,他不需要证明自己的身份,只要死命给真的东胡将领泼脏水,让乞颜乾更怀疑真的那个就行了。
城头上的乞颜乾更为纠结,他确实是这么想的。
东胡面貌的将领,实在太逼真了。
甲胄,兵刃,面貌,东胡语,毫无破绽。
所谓太真就会显得太假,越看越假。
可偏偏东胡之中又没有约定好暗号之类的东西,也没有信物凭证。
因为东胡南军和地方郡守,在东胡的管理策略中,互不关联。
一个属于王庭直辖,一个则是地方治理。
王庭方面要防止领军大将,和地方郡守结党营私,以防无法控制,不特意分化就不错了,怎么可能让给他们私底下有过多接触?
而且连战连胜二十年,防己甚于防汉,从来没考虑过这方面的问题。
不过相较之下,乞颜乾还是觉得那个汉人相貌的将领,更让人怀疑一些。
东胡语可以学,虽然难学,但以这个汉人将领东胡语的磕巴程度,放在东胡军中的汉人身上,也就两年半的水平。
即便身边没有东胡人,只能自己一点点自学,学个六七年,也是可以做到这个层次的。
甲胄更是可以抢。
而除了东胡语、甲胄,以及可以调查到的姓名、年龄,这汉人样貌的将领,再也没有什么可以证明身份的东西。
“如何让他露出马脚呢?”
乞颜乾还是不能立即做出判断。
毕竟另一边的东胡人将领也不是完全可信,所以他得想办法找到两人的破绽。
他当然也可以两边都不管,直接死守。
但这不是普普通通的送信,还有运粮。
无论哪边是真的,都带着兵马,都说明南军军中肯定缺粮,急需粮草,这可耽误不得。
“共同点......”
既然没有事先约好暗号,那就得找一个类似于暗号,只有真正东胡的将士,才懂的东西。
“狼居胥山行?!!”
乞颜乾眉头一松,计上心来。
《狼居胥山行》相当于东胡人的军歌,如果那汉人将领是来诈城的,必然不会唱。
即使会唱那么一两句,也可以从唱曲的情绪中来分析真假,一个汉人,可唱不出东胡军歌的热血澎湃。
乞颜乾朝城下喊话道:
“若是我军将士,必然会唱《狼居胥山行》,若要进城,当以此为证!”
东胡将领眼前一亮,嘴角微扬,挑衅似的往刘恪的方向望了一眼。
傻了吧,你一个冒牌货,还能会咱们的军歌不成?
很遗憾,刘恪确实不会。
他就在城头上听过一次,那时候还没抽出【伶官天子】的天命,属于五音不全唱跳很菜的水平。
而且后来那唱歌的伶人直接掉坑里了,他根本就没听完。
因而看起来有点紧张,极其不自在。
面对东胡信使的挑衅,也不复刚才的底气十足,眼神一直在闪躲着,不敢对视。
“怎么,不会?”
那东胡将领打着手势,让士卒们摆开阵势。
即使汉军跑了,也能拖延一二,再配合城头上的弓箭手,好好杀上一波。
他高声咳嗽两声,唱到:
“可汗如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