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昭在朝臣里找了一圈,没找到以往的带头大哥杨仲。
顿时便明白过来,杨仲病了,你年纪大地位高又是主和又是缓战,摆明了是带头二哥,那就拿你开刀咯。
有一个大官儿似乎是因为见着自己被扯了太多罪状出来,急的大呼道:
“陛下,万万不可意气用事,此时追责旧事,只恐对攻伐东胡不利啊!”
刘恪眼皮都没抬一下:“推出去,斩首。”
又有一個官员出列,觉着唇亡齿寒心中焦急,不由得求情道:
“陛下,曹大人虽有小错,但未失大节,方才言语不过是一片忠心,还请陛下三思!”
“一并推出去,斩了。”
王昭见着两个倒霉蛋,只是在心里摇头。
这时候不出声反倒安全,出了声,就是那斩首示众,任皇帝立威的出头鸟!
于是乎,王昭索性跪了下来。
而那些被拿着罪证的大臣,见到王昭认栽,便也齐刷刷地跪了下来。
没办法啊!
刚才先用二十个大头兵,亮了刀子,现在又偷出了罪证,再不认错,再不跪舔,马上就要像刚才俩憨批一样,被推出去啦!
不少人气的牙痒痒,有桓帝旧事在前,明明把一应事物藏好了,怎么就能被偷出来呢?
难道府中出了内鬼?
还是真有想上位的世家之人,背叛了阶级,背后捅了他们一刀,偷偷给皇帝递上了证据?
刘恪见此,便知道分化世家的目的又进了一步,笑着问王昭道:
“王大人,你这是何意?”
王昭也干脆,连官帽也一起摘了:
“臣添为三朝老臣,自知年老体衰,已不容于朝堂,请陛下容臣退隐乡里,保全骸骨。”
“乞骸骨?朕还得将诸位与这一车车东西,交由贾无忌评定。”
世家重臣们一阵头皮发麻,见了贾无忌,就得去大牢,怎么说也得脱层皮。
“不过在此之前,朕要先问上一句。”
刘恪环视一遍朝中大臣:
“再有想要言和、缓战的忠臣良将,都给朕站到大殿中央来!”
下一刻,唰唰声一片,大殿中央就形成了一个真空区。
脱层皮肯定比死了好。
刘恪笑眯眯的站起身来,棋盘未拿,佩剑也没有带:
“看来朕也是个圣明之君啊!”
说着,他面色渐渐严肃起来,微微昂起头,眼神坚定的望向朝中每一个人,语气铿锵有力:
“朕今日只下一诏,此诏为,攻伐东胡。”
“自今日起,谁再要阻止朕攻伐东胡,那就是与朕为敌!”
“二十年来,大汉对东胡屡战屡败,以至于士气蹉跎,国威沦丧,这种局面从今往后必须彻底扭转!”
“朕要明明白白告诉世人,告诉天下人,从此以后,攻守易型了!”
“寇可往,我亦可往!”
“只要东胡还在,朕还没死,战争就不会停止!”
随后他顿了顿,道:
“诸卿随朕往通天台一行。”
群臣不明就里,好在通天台离大殿并不远,走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到了。
刘恪缓步登上通天台,这次他身边没有岳少谦与典褚。
群臣只能在下头仰视上空,谁也不知道皇帝要干什么。
刘恪站在通天台上,眼前是浩大河山,头顶上是层层叠云。
他微闭双眼,一个深呼吸,平定情绪,嘴角微微上扬,好像想起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身子也跟着随之轻轻颤动。
而后他才睁开眼,眼神好似又锐利了些许。
刘恪缓缓抬起头,伸出一只手,用食指和拇指,弯曲成弓形。
他昂首注视着远处的太阳,阳光刺得他不由得眯眼,就像小孩子一样,将手臂伸向上方,有些扭曲身体,好像要尽可能地伸展着手臂,去够到太阳。
当他的手指触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