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的?”
蒲前光瞪着他,波澜不惊道:
“心里觉得该怎么办,直说就好了。”
“将军,我觉得应该.追击。”
那亲卫也不知是风吹的还是怎的,只觉得脑子清晰了许多,鼓起勇气,道:
“我军足有五万大军,汉人虽然来劫营,但除了烧毁了一些营帐、粮秣,劫走了张定国,并未造成多少伤亡。”
“现在火势已然控制住,溃散的弟兄们也在一一归营,后续稍微整理好大营,就没什么事了。”
“而汉人只有五十来骑,此时若是派出一支兵马,去追击,应该还能追上。”
“即便不能生擒刘雉儿,至少也得表明将军的态度。”
“被五十人劫营是一回事,但面对五十人不敢再战不敢追击,却又是另外一会儿事儿了。”
“倒是良言。”
蒲前光微微颔首,对方只有五十人,那么本质上,就不是能力问题了,而是一个态度问题。
“而且”
看到蒲前光面露赞许之意,那亲卫的话语,愈发顺畅了起来:
“这么一仗,不会太影响军心,毕竟归根结底,损失没有多少。”
“可若是置之不理,任由汉军就这么跑了,恐怕会影响人心。”
“甚至有些什么都不懂的族人,还会因此传播一些流言,一些族中贵族,若是以此在汗王边上吹吹风,汗王对将军的态度,只怕也会动摇……”
蒲前光继续颔首:
“你这些话,倒是合我心意。”
当下应该做什么,看来就算是连小卒,都知道。
“将军!”
就在此时,一员小将打马而来,道:
“让我带兵出营追击那刘雉儿吧!”
“有将军坐镇大营,应当不会再出乱子,至多损失一些财货钱粮,却对战局并无影响。”
“再说了,那可是大汉的皇帝,哪怕追不上,杀不死,缚不住,也得想尽办法掌握其行踪!”
“如今虽说让他借着火势劫营成功,但汝南终究是我军腹地,距离荆州还有段距离。”
“那刘雉儿单骑深入,身边可用之兵不过是归义军的残兵败将,再无可依仗的汉军精锐,又有何惧?”
“说的不错。”
蒲前光略带欣赏的看了那小将一眼。
这就是他能迅速恢复平静的原因之一。
乍一看,刘雉儿五十骑劫营,火烧营帐,生擒大将,格外骇人。
可实际上呢?
如果能带着五百人,何必只带着五十人?
就算是刘雉儿登基最初,大汉最为风雨飘摇的时候,身边也有五万禁军。
虽说是屡屡败走,但战斗力还成,而且又是正规军,甲胄齐备。
现在呢?
毫无疑问,现在就是那刘雉儿最虚弱的时候,身边无兵马可用。
纵然能突出重围,只要他借着大军人多势众,也能令其狼狈一阵。
如果那刘雉儿托大,因为这一次劫营,而骄纵自满,托大不快速撤离汝南,那么
此行,必然死无葬身之地!
“既然如此。”
蒲前光对那小将下令道:
“你自去领五百兵马,追击刘雉儿。”
“我蒲前部健儿,一旦扬起马鞭,必然一往无前!”
“是!”
小将欣然领命,他特意从部曲之中,挑选了五百精于骑射的亲信族人。
一则靠得住,二则,能追敌,三则,打不过就放箭。
五百人的齐射,怎么说也能把五十人给射成刺猬吧!
不多时,刘恪和骑卒们已经开始渡河。
这是条小河,没有桥。
所幸只有数丈宽,最深处约莫也只会没到普通成年人的胸口处。
但渡起河来,也不算容易。
因为刘恪这边都是带甲的骑卒,还得运输马匹、兵刃,甲胄得脱下,放到战马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