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季管事可不要介意。”
“奴婢不敢,只是奴婢微末之身,怎么能和陛下同席。再有陛下交待奴婢事情,奴婢还着急去做,不敢久留。”
“什么微末之身,朕和管事起于微末,朕怎么敢忘,季管事不用妄自菲薄……这样吧,既然管事着急做事,哪改日我再盛宴请季管事。”
“谢陛下。”
季管事俯身拜谢。
……
“爷爷,这个能吃吗?”
“能吃,能吃,土筛细了,再混上一些糠,炒着吃,就如同炒面一样。”
梅州,一间茅草屋前。
一个老人拿着个石头,砸着一块块结块的泥土。
旁边还蹲着个孩子,孩子就六七岁大小,用手戳着一块块的泥。
老人闻言,笑着抬起头应了声,
小孩再望着那泥巴,就变了眼神,反复咽了咽口水。
“爷爷,我来帮你筛。”
小孩站起了身,抢着要帮忙,
“不用,不用……”
老人身子枯瘦,脸上枯槁,就如同枯骨上带了层老旧的人皮,
被小孩这么一挤,踉跄了两下过后,就险些栽倒在地上。
“爷爷……”
小孩有些害怕,伸手拉住他爷爷。
“没事儿没事儿……你去那边玩,歇着吧,爷爷弄好了,就叫你吃。”
“嗯。”
老人站稳过后,就摸着孩子头,安慰着孩子,
小孩一步三回头,到了茅草屋下的门槛上,坐在门槛上,望着他爷爷忙忙活。
老人又喘着粗气,肺抽气的声音就像是破了洞的风箱。
呼哧呼哧的声音,像是消耗着他仅存的生命力。
等着好不容易筛了些细土出来,
老人从屋里提出来一口陶锅,一点已经见底的糠。
路过门槛时,不禁抬起头朝着头顶望了望,
屋顶的茅草昨夜又被风刮去了一些,破开个洞,此刻往下透着阳光。
而屋里,就只有他和一个六七岁的孩子,谁也爬不上屋。
再回头望了望孩子,孩子瘦得像是只有骨头,眼睛都格外突出。
头发都干枯地厉害。
“爷爷,怎么了?”
“没事儿,没事儿……”
“马上就炒好了,咱就能吃了。爷爷小时候,挨饿的时候也是靠这个活下来的啊。”
茅屋前院子里,就垒着个土灶,
此刻将陶锅放上去,又往锅里放了细土,
老人再往锅里,提着袋子往里倒米糠。
米糠仅有小半碗,有些粘在布袋上,老人又反复抖了抖,想要抖出更多来。
最后又再朝空了的袋子里望了望,才将袋子甩在旁边,
就要蹲下身引火。
就在这时候,小孩突然有些害怕地叫起来,
“爷爷,有人来了。”
老人转过头,一下就变了颜色,
来了两个丘八。
“走,走……快回屋。”
老人一下抱起陶锅,再招呼孙子往屋里走。
但还没等惊恐的两人进到屋里关上门,就听到有些戏谑地喊声,
“喂,老头,你要去哪儿。看着爷们就转身是什么意思。”
“两位兵爷,我没有这样意思。”
“没有最好,拿钱吧。”
“军爷,家里没钱,啥也没有了,一粒粮食都没了。而且这孩子他爹给拉去打仗了,就说家里不再收捐了的。”
“……我看看,我怎么没查到。老头,你可别撒谎。”
“我哪敢撒谎,军爷您是不是看错了……”
“没有就是没有,我说没有就是没有!要么给钱,要么,你或者这个小子随我走!”
“军爷,我孙子才六岁,哪来去哪儿啊。”
“那你就跟我们走!朝廷要镇压造反,要的兵多,你们家就该出丁。”
“军爷,我家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