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说道。
皇帝闻言,看着季管事,许久未曾说话。
“那就将城中流民驱逐出城,仿先前流民营,在城外一处安置流民。直到瘟病停止,不然流民不得离开,免得致使瘟病传播。”
皇帝再如此下令道。
“季管事,就有劳你继续追查城中那隐秘力量。如若他们想在城中利用流民做些什么,此次朕将流民驱逐出城,说不得他们会想办法阻拦。”
“是,陛下。”
季管事低头应声。
……
皇宫之中,
另一边。采购房小院。
诺大的地方,此刻仅季梁一人。
院子里,在那砸塌了的墙边,
季梁正躬身拿着些菜苗和锄头,栽种着。
不时再盛些井水以浇灌。
将最后一颗菜苗栽种下过后,季梁直起身,抬起头,望向远处的夜色停顿了阵。
这些天,京城里。
朝廷的疯狂的确对季梁等人有些影响。
各处衙门如此乱抓人,难免真抓到他们的人。
但影响并不太大。
他们的人做事只会比寻常人更小心谨慎,
虽然先前救济流民,动用了不少力量。
但表面上看,反而不可能看到什么联系。
即便有人偶然被抓,也不过是被索要去些财物,就再救了出来。
此外,谁说衙门中就没有他们的人呢?
反倒是现在,
京城中不少商户不堪其扰,只能闭门歇业,
如此大环境下,反而给了他们的人撤离的遮掩。
季梁再顿了下,
拿起水瓢,再给这小块菜地泼洒了些井水。
……
“你就是祛疫堂的掌柜?”
“是是,不知道大人有何事?”
一个衙门捕头,挎着刀,领着几个捕快,走进了祛疫堂。
祛疫堂里虽然病人良多,但除了些明显富贵人家的,大多数都避让着这捕快。
祛疫堂的掌柜见状迎了上来。
“我听闻你们祛疫堂不少大夫都去了流民堆?为什么?”
捕头蛮横地挪着步,出声问道,
“我还听闻,你们祛疫堂经常给人看病都不要钱?这世间岂有这样的道理,说,是不是背后有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这捕头有些不讲理地吼道,
祛疫堂里的病患,此刻都不禁望向那不讲理的捕快,忍不住有点火气。
这说得是人话吗?
“……大人您这说得哪里话……我们当医生的,治病救人,救死扶伤,哪还需要什么理由?”
掌柜赔笑着,
“呵,这么说起来,你们倒是好人,都是发慈悲的菩萨啊?”
捕头嗤笑一声,
“个个都是悬壶济世的大菩萨啊?开个药堂,钱不赚,亏本,就为了治病?”
“也不是亏本,就是微利。”
“哼!我倒是没见过什么菩萨,也没见过如此多菩萨,我看你们就是不安好心!”
“……那位官爷,你能不能讲些道理……这大夫给我们瞧病,怎么还瞧出错来了。”
捕头伸手推了一把那掌柜,
一下祛疫堂里的病人都有些群情激愤,有人藏在人群中忍不住说了句,
然后其他人都七嘴八舌说了起来,都是类似的话。
“嗯?朝廷执法,也是你们能够议论的!”
捕头眼睛一瞪,转过头,祛疫堂里的病患大多不敢说话了,
只剩下一些明显富贵人家的人还在那儿嘀咕。
不过,这捕头也不管他们,只是抬起手对着带来的捕快衙役说,
“搜,给我搜!我倒是要看看,这大慈大悲的祛疫堂,究竟是怎么个勾当……”
祛疫堂又是一阵混乱,那捕头,神情再逐渐难看起来。
“……头儿,什么也没搜到,只有些各种药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