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哪里。”

　　再次寻找几分钟，李炎终于看到了小女童的坟墓。

　　“咦，哪里好像有人。”叶圣辉惊讶道。

　　“目标找到了，他就是黄发。”李炎淡淡说道。

　　两人走了过去，来到黄发身后，叶圣辉开口道：“你是否黄发？”

　　跪在小女童坟墓前的黄发站起来，看着把白菊花放在女儿墓前的李炎和叶圣辉问道：“你们是谁？”

　　“我们是警察。”叶圣辉拿出证件道。

　　“什么事？阿sir。”

　　没等叶圣辉说话，李炎盯着墓碑上的小女童，然后问道：“你有没有给女儿改名字？”

　　“你没有太太，没有女儿，无论直接或间接也好，都是你造成的。”

　　听到李炎直击灵魂的拷问，黄发痛苦的低下头，悲伤道：“我明白，善恶到头终有报，我知道都怪我不好，就算我吃素多少年，拜多少神，跪在墓前忏悔多少年，也弥补不了我对太太和女儿的过失。”

　　“在法律上，你没有罪，我们也不是来拘捕你，无论你相不相信，你给女儿改一个好听的名字吧！”

　　一直小女童，小女童叫，李炎到现在都不知道她叫什么、

　　“其实她是个蛮标致的小女孩。”

　　黄发闻言不由一愣，标致的小女孩，他女儿刚出生就死了，到现在他都不知道女儿长什么样子。

　　黄发以为李炎是在安慰他，低着头轻声道：“我已经替她改名叫小红。”

　　小红！

　　李炎看到了小女童，不，小红脸上露出开心笑容。

　　一个名字，就让小红得到满足，难怪第一次见到小红的时候，身上没有任何怨气，原来她从没有怪过她父亲。

　　她找父亲，只是想要得到一个认可，一个她想要的名字。

　　“你女儿正望着你。”李炎说道。

　　黄发没有阴阳眼，根本就看不到小女孩，一脸的迷茫。

　　“滴一滴在眼睛里。”李炎拿出一个小瓶子，对黄发说道。

　　“什么东西？”

　　“牛眼泪。”

　　这瓶牛眼泪是李炎从九叔哪里顺来的。

　　牛眼泪能见鬼，这一点恐怕港岛人都知道。

　　黄发没有任何犹豫，直接把牛眼泪滴在眼睛里。

　　用手擦了擦，很快黄发就看到一个身穿红色裙子，开心看着他的小女孩。

　　女儿！

　　黄发慢慢走了过去，蹲了下来，双眼通红，久久盯着小红，这就是他做梦都梦到的女儿。

　　真的和那个阿sir说的一样，很标致的一个小姑娘。

　　“你以前的女儿小红一直在你身边。”李炎说道。

　　“我知道，我感觉到她在我身边，没想到我这一辈子，还可以看到亲生女儿，谢谢你，警官。”黄发用手摸着女儿冰冷的身体，激动感谢道。

　　李炎默默摇头，黄发以前要不是相信神棍的话，他现在肯定很幸福，因为他不止会有太太，还会有这么一个懂事漂亮的女儿。

　　小红见到了自己父亲，解开了父亲心结，小红身体慢慢变淡，黄发见此，伸手想要挽留，但小红已然消散。

　　“警官，我女儿，她走了！”黄发紧张道。

　　“黄先生，小红已经解开心结，她要去地府投胎，不能留在人间。”李炎说道。

　　“小红。”

　　黄发抬头望着天空，手掌进屋，低喃道：“我会一直吃素拜神保佑你。”

　　李炎和叶圣辉走了。

　　只留下黄发在小红墓前。

　　“炎仔，牛眼泪放你哪里没用，不如给我。”

　　路上，叶圣辉对着李炎道。

　　“做什么？想要！”李炎笑着道。

　　“我想……见见被我误杀的女学生。”叶圣辉落寞说道。

　　“给。”李炎把剩余的牛眼泪给了叶圣辉，接着叮嘱道：“见鬼可不是什么好事，希望你谨慎点使用。”

　　“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