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变得沉重凝滞。
【这是什么?眼泪?哭能解决什么……】
祂的念白还没结束,古涅整个人却冷不丁地颤抖起来,新生的喉咙内传出一阵蓄满怒火的哭嚎!
仿佛一条被困在钢筋混凝土内的巨龙在拼死咆哮,锐利的利爪牙齿咬噬着名为“肉体”的囚笼!
红霞如浓雾般自心脏处疯狂扩散开来,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侵蚀起了插在胸口处的半柄冰之傲慢!
【原来如此,靠人类的情绪调动神血来抢夺孤的主导权吗?】
【不要说的好像你什么事都能预测到一样,至少不要在本王面前这样,亲爱的妹妹。】
“你!敢对孤……”
红霞充满剑身,顷刻间,双方的立场互换!魔王被排挤到了喉舌处,支配王终于掌控了身体。
其过程说白了就像一对抢夺游戏手柄的兄妹。
【你已经闹够久了,这具身体本王还有用处。】
“用处?孤记得装作低等生物渡过所谓的‘一生’这种消遣,你在十三万年前就已经做过一次了。”
【首先,本王不能让你毁了这里。】
手心上方悬浮着的“暗黑物质”相比之前又膨胀了两圈,自视觉角度与空间缝隙之中散发出的无尽寂灭之意足以摧毁任何生物的任何信念。
神明之间的“对话”看似很多,却仅仅用了一须臾,大部分时间都浪费在了躯体的动作以及制造“核弹”上。
可即便如此,克鲁格依旧没有任何动作,目光呆滞表情凝固,几近一只等待被屠宰的肉猪。
博萨斯某种意义上确实很可怜。
祂们期待着“反抗”,然而位阶低微的肉身凡胎们根本无法反抗追根溯源的造物主。
更讽刺的是,位阶勉强能升起反抗之心的更不会选择“反抗”,因为符合前置条件的她们都是“半神”——神灌注了最多心血的造物。
子女无法反抗父母,不是因为什么伦理道德,更非父慈子孝,而是规则使然。
“孤毁灭这里已经是一个必然的结果了,孤不光会抹掉雪原,还会自北向南摧毁掉一切与人类文明有关的土地,你无权也无法阻止孤,这是孤的承诺,孤,言出必行。”
【你只是随便找了个借口而已。】
“孤在窘迫间不得不吞噬一介人之子的灵魂,因此必须要满足她的愿望,否则即是‘魔王失格’了。”
支配王对于自己妹妹的说辞嗤之以鼻。
魔王永不犯错,祂的意志是绝对的。
唯有另一个博萨斯才能勉强遏制住祂的行为。
那所谓的“窘迫”不过是其一手营造出来的,从头到尾就是一个让天界妥协的幌子。
夜王绝不会任由祂如此轻易地掀翻自己运营了数千年的“棋盘”。
其后必定会有所商讨有所妥协,为两位神王之间的游戏增添一些变数。
这些变数无疑是魔王乐意见到的,谁也不知道祂接下来的一步棋会如何巧妙地衔接上一步。
一滴血就能对整张棋盘造成如此夸张的影响……即便是在怪物如云的博萨斯族中,魔王也是最令人生畏的那一个。
即便观测不到同族的“轨迹”,支配王依旧可以通过长年累月的认知累积来大致预言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同理,魔王也应该了解接下来祂会做什么。
应该。
有些东西了解得越深刻,往往越是纠缠不清。
【本王会从根部直接抹除掉这种可能性。】
“嗯?等等……你不会是要……”即便听了一段没头没尾的话,足以全知全能的魔王瞬间模拟出成千上万个“未来”并从中挑选出一个最不利于自己的。
【她活过来,你的理由也就消失了。】
“可你现在就是一段记忆!不、不、不不不……你该不会、不要!孤命令你!停下!快给孤……”古涅清秀俊朗的面孔骤然变得狰狞又可怖,五官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