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令。”亲卫们抱拳行礼,随即快速自一旁将舆图搬至大帐正中。
李光利转身迈步行至舆图旁,‘曾’地一下拔出了腰间宝刀。
随即刀锋直指莫干河谷,沉声道:“昨日郑将军凯旋归来时,诸位都在这中军大帐内。”
“定然皆知郑将军与敌接战,斩敌九百七十二人,俘获战马一千五百余匹,而己部仅仅折损七百余一事。”
“事后,本将军与魏国公分析后得知,与郑将军交战之敌,极有可能是那匈奴左谷蠡王左敦麾下的狼卫。”
‘狼卫’二字一出,中军大帐内除李光利、谷占营、郑玄靖三人外,余者无比面色一变。
‘狼卫’二字代表着什么,凡出关作战之将领无一不知。
在一定程度上‘狼卫’二字便是‘疯子’亦或者‘死战’的代名词。
甚至于在部分将领心中,左谷蠡王左敦麾下的狼卫,足以与前任兵马大将军赵青麾下的陷阵营相提并论。
被‘狼卫’或‘陷阵营’盯上的军伍,从来都没有可以全身而退的!
眼见众将领面露胆怯之色。
李光利面色不变地以刀背敲击舆图。
待众将领的目光重新集中于舆图之上后。
李光利沉声道:“诸位难道忘了,真正的狼卫在漠北决战时已经被杀的十不存一了!”
“现在的狼卫,只不过是徒有其名罢了。”
话音落罢,李光利悄无声息地朝着郑玄靖用了个眼色。
郑玄靖心领神会地起身朗声道:“大将军说的没错,现在的狼卫只不过是徒有其名罢了。”
“本将与其交战未半,那劳什子的狼卫便开始溃逃了!”
作为时隔十余年,大周第一位与狼卫短兵相接的将领。
郑玄靖的话语于无形之中自带三分可信。
“怎么?”李光利见状趁热打铁道:“诸位难道怕了?”
:“怕?末将勤学苦读十余年,识遍世间万千字,就这一个怕字不认识。”
:“大将军,末将腰间宝刀、帐中长矛早就饥渴难耐了。”
:“怕?有什么好怕的?不就是一群狼卫吗?末将还狼王呢。”
“就是就是,怕个屁!谁怕谁孙子的!”
“......”
“......”
李光利望着群情振奋的满帐将领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扬起来。
“好了好了。”李光利摆了摆手,随即开口说道:“是本将军说错话了。”
此言一出,中军大帐内瞬间响起阵阵奉承之音。
“不过。”李光利再度微微摆手,随即话锋一转道:“诸位不怕并不代表咱们手底下的弟兄们不怕,这几日里诸位都多关注关注手底下弟兄们的士气。”
说着,李光利微微侧身,再度举起手中宝刀,刀锋直指莫干河谷。
随即朗声道:“此地名为莫干河谷,此河谷乃是方圆百里唯一一处大型水源地。”
话音落罢,李光利的目光缓缓自十余位将领脸上掠过。
草原之上,凡水源地,皆为兵家必争之地。
李光利目光方扫视一周。
郑玄靖便主动出列,抱拳行礼道:“大将军,末将愿率兵抢占此地。”
话音方落。
裨将向本忠立即出列抱拳行礼道:“启禀大将军,末将请战!”
:“启禀大将军,末将愿往!”
:“启禀大将军,末将愿往!”
:“启禀大将军,末将请战!”
一时间近半将领主动请战。
李光利面带笑意地感慨道:“不愧是我大周虎狼之师!军心如此可用,何愁匈奴不灭。”
话音落罢。
李光利目光再度游走于诸将领之中。
十余息后。
李光利缓缓开口说道:“昨夜魏国公已然派出六百斥候前往莫干河谷查探。”
“若无意外,今日酉时前后当能安然而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