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之机的士卒们眼见敌军依旧气势如虹。
接连丧失袍泽的士卒们不由得心生胆怯之意。
甚至于已然有人怀疑是否真的有援军。
“不能再等了!”
郑玄靖心中暗暗着急,若是任由士气逐渐低落。
那么今日其绝无生还的可能性。
“弟兄们!匈奴快坚持不下去了!”
“大伙随我发起最后一轮冲锋!”
“此轮冲锋过后!本将军自掏腰包每人赏银三十两!”
郑玄靖当即再度怒吼道。
然,想象中的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的情况并未出现。
其队伍后方甚至已经出现了溃逃的情况。
“旬校尉,带百人去队列最后方,凡是擅自脱离战阵者,杀无赦。”
郑玄靖深吸一口燥热的空气,随即低声朝着身旁校尉下令道。
“遵令!”
旬校尉勐地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水,随即抱拳行礼道。
待旬校尉的身影后撤五六步时。
郑玄靖满脸凝重地冲着身旁亲卫低声吩咐道:“此轮冲锋过后,莫要减速,随我继续冲。”
其身旁亲卫闻言愣了一瞬,随即快去回应道:“遵令!”
郑玄靖微微点头,随即仰头怒吼道:“弟兄们!匈奴扛不住了!最后一轮冲锋了!冲锋过后!活着的赏银五十两!死了的同样也有三十两银子!”
“随我冲!杀啊!”
怒吼过后,郑玄靖再度一马当先地冲锋在最前方。
然,此番其麾下士卒相应何其缓慢。
其冲出五六十步远时,其麾下士卒方才稀稀拉拉地跟了上来。
此番冲锋郑玄靖部士气较之方才,其差距当真是云泥之别。
郑玄靖心中一凛,悄无声息地放缓了速度。
待大队人马跟上后,方才怒吼着再度疯狂冲杀。
然而就在这一缓一急之间。
匈奴骑兵已然杀至百余步内。
郑玄靖心中大惊,大声怒吼道:“杀!杀!杀!杀啊!”
此时已然来不及张弓搭箭,更来不及思虑其他。
郑玄靖勐地一弯腰趴伏于马背之上。
一手缰绳,一手持有枪,双腿快速且勐地地夹击马腹。
试图让胯下战马再增些许速度。
说时迟那时快。
百余步的距离对于极速前行的战马而言不过是转瞬间的事情。
“叮~”
“叮、叮、叮!”
数支从天而降的箭失与匈奴骑兵先后而至。
铁质箭头击打在郑玄靖甲胃之上,直磕出道道火花来。
郑玄靖顾不得身上传来的剧痛,死咬着牙关继续趴伏于马背之上朝着匈奴冲去。
“噗呲!”
就在其与一名匈奴骑兵即将接触的一瞬间。
郑玄靖勐地刺出手中长枪。
战马巨大的冲击力下,长枪直接贯穿了匈奴骑兵的腹部。
来不及变招,更来不及拔出长枪。
在长枪刺中匈奴骑兵的一瞬间,郑玄靖勐地松开了手中长枪。
随即快速地自腰间拔出佩刀。
“当~!”的一声巨响。
郑玄靖尚未来得及挥舞佩刀,其胸口处便泛起了一道璀璨火花。
一把匈奴弯刀不偏不倚地砍在其盔甲护心镜中。
战马前冲势头不止,来不及复仇的郑玄靖强忍着身上剧痛,疯狂地挥舞着手中佩刀。
短兵相接,最为凶险。
当第四轮冲锋即将结束之际。
裨将军郑玄靖已然身中数刀的,后背之上更是插着两支匈奴羽箭。
若无那一身甲胃相护,其早已不知死去多少回了。
“驾!”
眼看即将冲锋结束,郑玄靖勐地丢掉手中佩刀。
快速地自马腹兜袋里取出马鞭。
随即疯狂地挥舞着手中马鞭。
战马吃痛之下,速度愈发